這些結丹修士心髒狂跳著,他們發現自己有了一霎那的神馳魂蕩,失魂落魄。結丹期的修士暗道一聲,慚愧!這才發覺自己心境中,竟然有這麼大的漏洞,還需要好好的磨練一番。當然也有不那麼想得,認為是楚璃在勾引他們,或是施展了什麼手段。
玉凡子抬手行了一個平輩禮,楚璃姿態優雅緊跟著垂首,行了一個晚輩禮,像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神識與威壓。
大殿中響起了楚璃的聲音,泠泠然如冰泉水,幹淨純粹,沁人心痱:“楚璃見過各位師伯,師叔。見過掌門,見過眾位師兄,師姐。”
又行了一個平輩禮,禮數周全,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同輩的修士見她行禮,都回了一禮。那些築基期的弟子,可是要給楚璃行長輩禮了。
眾人把該走的禮數走完後。玉凡子在玉真子旁邊座了下來,楚璃則是站在了他的身旁。
玉凡子神態平靜自如,語氣淡漠平和,說出來的話的意思,卻與神色截然相反:“這是本君新收的弟子,姓楚,單名璃字,本君的徒弟不喜張揚,也就不辦什麼結丹大典了。
本君直接賜道號“無雙”,不過眾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本君可是參加過你們晚輩不少的結丹大典,禮也送出去了不少。
師弟我如今,可就隻收了這麼一個弟子,她以後可是要承我衣缽。見麵禮和結丹禮可不能少,如果上不了台麵的禮物,就不必送了,要不然過後還得扔。”
霎時,在場的元嬰修士的臉,就黑了下來。一個個的被玉凡子的話,噎了個半死。臉上如同調色板一樣,乍青乍白的。
議事殿中整個一個低氣壓,安靜了片刻後,“嗡嗡”的議論聲響起,還夾雜著一些茶杯,茶壺碎裂的聲音,及暗暗咬牙切齒的咒罵聲。
“怎麼?出不起見麵禮,你們來這裏幹嘛?想摔東西回去摔去,這可都是宗門的公共財物,還有這些靈木家俱。
明德,將這裏的損失都記好了,十倍的賠償。一會兒走的時候,讓他們賠了再走。本君替你監督,放心,不用叫執法堂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說罷,指向站在大殿一角的一個樣貌普通的築基修士道:“罰款的事,以後就交給你了,誰不服,讓他來找本君,明白嗎?”
那名修士愣了愣,然後就是一陣的狂喜,這可是個好差事啊!以前還真沒有哪位長老正眼看過他。
如今真君給了自己這麼好的表現機會,可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當下挺直了腰板,手拍著胸脯“嘭,嘭”響,表示自己一定會辦好此事。
掌門明德真人露出尷尬之色,若是平時,他可不敢找這些人要賠償,但是如今玉凡真君說了這話,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
心裏卻極是樂意這麼幹,有人給十倍的賠償,這是好事呀!自己就不用怕這些長老們,動不動的毀壞宗門財物了。
如果收了這次的賠償,那麼以後想要罰款,可就是有根有據了,堂堂的各峰峰主都交了罰款了,以後誰敢不出!
越想心裏越樂,玉凡真君的這神來一筆,可是能給宗門挽回不少的損失,還多了一項收入。那麼他以後,要不要多備一些這樣易碎易破的物品了。
其實明德真人當這個掌門,也是特別的苦逼,他本是浮萍修士,即無後台,也無勢力。能當上這個掌門不過是前任掌門,見他作事正真、公道,一心為宗門考慮,經過了幾十年的考驗,這才將掌門之位傳於他。
掌門也是需要背後有勢力支持,才好辦事。這麼多年來,宗門表麵上有他這個掌門,但他作事時,難免會受到這些家族勢力幹涉。想到這裏,他長歎一聲,但願琳琅峰能夠再給自己一些助力。
從此之後,無極宗出了一位極有名氣的修士“趙二愣子”。趙二愣子修為不高,隻有築基期的修為,長得也不好看,靈根資質無一樣能拿出手的。
但是就因為掌門,把他放在了一個重要的位置上,收取公然破壞宗門財物之人的罰款。
他膽子大,認死理,不管破壞公物的是誰,他都不買賬,都予以十倍以上的罰款,那怕你是一峰的峰主,他都不會給你麵子。
讓他徇私舞弊門都沒有,別人對他這樣的愣頭青,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這其中就包括這些山頭的峰主。
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打殺了他吧?也曾有人聯合起來教訓他,讓他受了一些傷。
但是玉凡子說,他也是宗門的公共財物,而且還是是因為保護公共財物受得傷,凡是教訓他的人,都要賠償給十倍的治療費。並且把宗門規定,都搬了出來。
教訓他的那些人,隻能乖乖的賠償,不賠不行啊!人家有根有據,又有了後台,不出靈石就要進執法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