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有掌門與玉凡真君的支持,他成了這一行的領頭羊,幹得風聲水起。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玉凡子丟出了這麼幾句話後,也不管自己造成的後果。楚璃不由得佩服,師父這拉仇恨的本事,這說話嗆死人的本事,當真是杠杠的。
瞧瞧這些元嬰修士爆紅的麵孔,青筋突起,手捂著胸脯,各種生氣,各種怒發衝冠,當真是……一言難盡。
楚璃正在暗搓搓著打量著在場的這些元嬰修士,卻瞟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悠然自得的坐著一位真君,神態恬淡而自然,儒雅親和。
對眼前的事,視而不見,見她看了過來,就用一雙含笑的眸子回望過去,楚璃向他施了一禮,心中有些好奇,猜想這位儒雅的真君是誰?
在場元嬰修士,因為玉凡子收徒的事,這麼多年來幾方之間,難免有些齟齬。此時羞惱之下,像是有一大群的草泥馬,從心頭竄過。
在心裏破口大罵:有這麼說話的嘛,哪有這麼直接說要收兩份禮的人?禮輕了還不行。這是什麼人,這些話簡直太氣人了。
議事殿中,安靜了片刻後,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玉凡子,老夫可要說說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等可有說過不給見麵禮?你要兩份,就給你兩份,這總行了吧!”
說話的是一位仙風道骨,須發皆白的老者。他笑嗬嗬的縷著雪白的胡子,很好脾氣,很和氣的樣子。這是墨家的五長老,元嬰後期的修士。
平時與琳琅峰上的人,相處還算和平,並沒有什麼大的矛盾。況且,他們族中子弟不論結丹,還是結嬰,人家玉凡子可都送了禮,並且禮物還都不輕。
“墨老兒,你倒是答應的挺痛快啊!難怪玉凡子如此的囂張……”
說話的是臉色有些青白,個子不高的中年男子,元嬰中期的修為。他不滿的瞪著一雙細長的眼睛。
“秦三,老夫還要求著玉凡了給孫兒,煉製本命法寶呢!老夫認慫,可不想得罪煉器宗師。”
“就是,你們與玉凡子的過節,可不要算在咱家的身上,咱家可是有求玉凡子。”
說話這位翹著蘭花指,長相陰柔,麵白無須,如同俗世皇宮中的太監的修士。
還別說,此人真在皇宮中當過幾年的太監,後來他侍候的皇子,因為被測出了靈根,就入了無極宗。順道把他也帶進了無極宗,在測靈根時,皇子就托了人情,也給他測試了一次。
沒想到他還是金係單靈根,但是因為少了一樣作為男人的零件,修練金係術法時,總是有些缺憾。
後來皇子就用自己積讚了幾十年的貢獻點,重新給尋找了一部,適合他修練的功法。
他將修為廢除後,重新修練了的這部功法。他倒是一個感恩的,一直就沒離開過皇子的身邊,直到皇子在進階元嬰時隕落。
他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日以酒澆愁。後來想通了一些事情後,這才發奮修練,一直修行到了如今的修為。
“呂公明,呂公公,您上趕著想巴結人家琳琅峰,人家可不領你的情,你還是省省吧!”
說話的是許家的另一位元嬰修士,他與許世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名叫許世友。
“話可不能這麼說,就算是收禮,也不能強買強賣……”
“你收人家的禮時,肯定不會這麼說,……”
整個議事殿,剛才還因為玉凡子要見麵禮,變得尷尬又氣憤。如今又像是幾百隻鴨子在吵鬧。
人常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楚璃心中想著卻是,這麼多人,因為師父的幾句話,這戲一出一出的上,各種心思,各種心機,一波又一波的上演。即有敲鑼打鼓的,還有扇風點火的。
楚璃忍俊不禁的想笑,有一種涕笑皆非的感覺,卻也在心中暗讚師父威武,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舌戰群儒”。隻是師父這麼直白的要禮,真的好嗎?又把這幫人給得罪狠了。
想是這樣想的,楚璃神色平靜,無一絲的變化,依舊是一副淡然清冷的樣子,仿佛這些事與她沒有一絲的關係,如同一個局外人。
迎著眾人各種複雜的目光,靜靜地站在那裏,聽著這些人在吵架。
驀然,一聲輕斥聲響起:“別吵了,給個禮還吵成這樣,真是小家子氣。讓小輩們在這裏看笑活,你們有完沒完了。
若是真給不起,就明說,本君也不會不近人情的。”
議事殿中,猛然靜了一靜,有好幾張老臉驟然暴紅。他們是堂堂的元嬰大修,出不起長輩禮,這要是說出去了,還不被人笑話死。
喝止了這些人,玉凡子吩附楚璃:“阿璃,先去給你大師伯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