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跪在地上淚水漣漣,華玉真君目光中帶著疏離,冷淡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夾雜著失望與無奈:
“說罷,你到底作了什麼事?為什麼南風會在你的屋子裏,地上的法陣又是怎麼回事?無雙真人因何會出現在你的房間內?”
林雅蘭自然是不能實話實說,否則焉有命在。但又不知該如何圓這個謊,要知道說謊越多,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遮掩。實在想不出隻能硬著頭皮嘴裏喃喃道:
“弟子看到了南師弟昏倒在了路上,就把他扶回了弟子的房中,想等他醒來,讓走了便是。
至於地上的法陣,弟子並不知曉,也不知何時有了這陣法,畢竟弟子是昨日才搬進去的。
無雙真人,見到南師弟昏迷不醒,以為是弟子動的手,所以二話不說,就對弟子出手。後來的事,師父也知道了。”
華玉真君臉色微霽,但是經過上次的事件後,對這個徒弟就有了懷疑。況且那日,即便是林雅蘭剛搬了住處,屋中有個陣法,她會不知?
雖然當時隻是神識勿勿一掃,但是陣法中濃重的血氣,怎麼能逃得過他這個元嬰修士。於是,語氣淡漠道:“真得與你無關?說實話,師父還能護你一二,不然……”
“師父,弟子說的是實話,不敢欺瞞師父。”
華玉真君見她神色平靜,沒有一絲的心虛,神色微冷道:“過幾天,你與無雙真人對質吧!此次的事,影響頗為的不好。雖然有宗門幫著周旋,但此事總要有個交待。
等把此事了結之後,你就去思過崖待上十年吧。還有一件事就是,我的門下太過單薄,需要多收幾名親傳弟子了。”林雅蘭臉色蒼白,愕然地抬起頭。
華玉真君冷淡道:“下去吧!”林雅蘭退了下去。
又過了幾日,執法堂傳來了消息,讓林雅蘭去議事廳。當她走入議事廳時,一眼便看到了一位絕色無雙的女子,用冷如冰雪的目光,瞄了她一眼。
眼底的輕視,絲毫也不遮掩,仿佛多看她一眼就會汙了眼睛。心中不禁恨意翻滾,眼神變得更加陰翳。
此時兩派的掌門人及這次領隊的太上長老,還有兩家宗門的元嬰長老,都在此處。並且還有天涯城執法堂的堂主也在。
那天兩元嬰的鬥法,自然需要給出個理由。他們雖然不能將兩個大派的元嬰修士,拘了起來,下入大牢。
但也需要兩派給出個說法,或是處理方案。不然以後,修士有樣學樣,還讓他們如何的管理?
此時,玄道宗的掌門守成真人開口:“人都來齊了,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誰先來說?”華玉真君對林雅蘭點點頭,示意讓她先說。
“弟子那日在路上,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南師弟。出於好心,就把他扶回了弟子的住所。
剛回去不知什麼時候,無雙真人就出現了,二話不說,也不聽弟子的解釋,出手就要擊殺弟子。被正好趕到的師尊救下,這才動起手來。”林雅蘭說完後,垂首立在了一旁。
玉凡子對著楚璃頷首,示意讓她答話。
“我想問林小友幾句話,可否?”楚璃如冰泉般的聲音,傳入了眾人耳中。
“無雙真人,有話盡管說?”回話的是華玉真君。
“你是如何知道我兄長受傷,他傷在何處?你既然把我兄長扶回你的房間,為何正巧放在地麵上的陣法中。”楚璃冷冷地瞟了一眼,看她如何的解釋。
“我隻是把他扶回了房中,然後就離開了。我什麼也不知道,更不知屋裏的法陣,更不知他如何到了法陣中?”
林雅蘭“撲嗵”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拚命的搖著頭,一邊淚水漣漣,一邊極力解釋著,仿佛受了多大的委曲。還真是會睜著眼說瞎話。
“哦,是嗎?原來林小友,救助同門師弟並不察看他傷在何處?自己的屋中有邪陣也不知曉,嗯?
還有,你可知我為何知道他有危險?”楚璃還是一臉平靜的說著。
林雅蘭雙眸含淚,一副極為可憐,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慌亂地語無倫次的說著:“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把南師弟放在屋中,我就出去了。”
“哦,是嗎?你既然不在,那我是如何打傷你的?”
楚璃神色一厲,語氣變得咄咄逼人,渾身的氣勢暴漲,竟然不比在場的元嬰修士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