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所在的這片地方,住於城市最外圍的邊緣處,靈氣稀薄。這裏的居民,大多數是凡人,也就是生活在最低層的一幫人,這裏許多人依附著修士生存。
修士一般住在城市的中心地帶,靈氣最為充裕之地。離大院不遠處有一個坊市,附近的居民,想要做生意,就去那個坊市。
如果是外來者,就需要有本地的熟人介紹,美其名曰,為了當地的安定團結,就需要有擔保之人。然後再給坊市管理者交些租金,就可以擺攤了。
楚璃依照古方,釀製出了一些美酒,雖然用的是平常的靈穀靈米,但她釀製方法特殊,酒比外麵酒館所謂的美酒,不知好了多少倍。
光是聞聞,醇香醉人,纏綿誘人。抿一口,醇烈從舌底炸開,滋味綿香醇烈 ,回味甘長。
楚璃買了一批做工精細的白瓷小酒壇,用這些酒壇把酒封存了起來。然後,就來到了巧姐的住處,見到巧姐和她那個叫小瘦的大胖兒子,正守在一個大鍋前,啃著肉骨頭,一嘴一臉的油漬麻花,吃著手裏的,看著鍋裏的,一副的凶殘樣。
楚璃來了這裏一個月了,也聽說了一些關於這位房東的事。巧姐也是可憐人,她很小的時候,父母為了弟弟能吃飽飯,就把她賣入了教坊裏。
由於她長的不好看,在那裏隻能成為最下等的奴役。每日裏,過著起的比雞早,幹的比牛多,吃的比豬差,睡的比狗晚的日子。
就是這樣的平靜日子,也沒過了多久,也不知教坊中的人,得罪了哪位大人物。一個月黑風高夜,教坊裏的所有的人,被屠了個一幹二淨。
而巧姐也被人在胸口上捅了一刀,但因為她的心長在了右邊,並沒有死去。正好被一個路過亂葬崗的小叫化救起,這就是她今後的丈夫。
小叫化當年餓的奄奄一息時,巧姐可憐他,將自己好不容易攢下的,一直舍不得吃的黑麵饅頭送給了他,並悄悄地送了一碗湯。
小叫化感念她的一飯之恩。從此兩人相依為命,過著有一口,沒一口的日子。小叫化為了生存,投靠了當時的一個名門弟子,為他辦事。小叫化很是機靈,也會看人眼色行事,辦事也比較妥帖,很是受那名修士的器重。
這名修士把這塊地方拿下後,想作為門派的據點,剛剛才建了個圍牆。卻不想一次外出時,受了重傷,回來後不久便隕落了。
這塊地方就成了小叫化子的了,小叫化長年混跡於市井之中,知道若無一方勢力庇護,遲早會被人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於是將這個院子的一半收益,獻給管理這片地域的勢力。夫妻二人就靠著出租院子空地的租金生活。院中的房子,都是租客自己修建的,租客走後,房子也就留了下來。久而久之,院子裏就有了各種各樣的房子。
楚璃剛來時,巧姐的丈夫剛剛出遠門了,還要一個月才能回家。巧姐受夠了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如今日子好過了,當然不能委曲自己了。
這母子二人,每日裏三餐,除了大肉骨頭就是大肉骨頭,從來不吃別的。至於說巧姐話語中八十多歲的婆母,純粹是胡謅。他的丈夫,是個無父無母的小乞丐,那來的婆母。無非是她為了出租房子,找的借口。
楚璃也知道了,為何那天她哭鬧的驚天動地,大院中這麼多的住戶,卻無一人前來看熱鬧的原由了。原來這種手段,巧姐時常耍起,幾乎三五天就能看到一次。久而久之,大院中人就習以為常了。
巧姐見到楚璃來找她,就知道有靈石拿了,問明來意。油膩膩的胖手一伸,幹脆利落的說道:“拿來,十塊靈石。”
楚璃一臉為難的樣子:“巧姐,你看,俺初來乍到,還沒掙到靈石,能不能緩一緩,等俺掙到了一定還你。”
巧姐又上下打量了楚璃一番,嘴裏嘟囔:“怎麼看著你又黑又胖的,比我還難看三分。為什麼在你身上,看到了如同仙師一樣的感覺?……”
楚璃心中就是一驚,臉上卻是笑嘻嘻道:“巧姐,你見過仙師啊,什麼樣的?你看到俺像仙師?”
然後臭屁的一拍胸脯:“俺就說嘛,像俺這樣的,以後肯定能當仙師。巧姐,你太有眼光了。”
巧姐剜了她一眼:“切,如果你這樣的是仙師,那巧姐我明日就能飛升了。我和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