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沒有告訴他,他腰間所配的劍其實也是假的。抬手輕彈劍柄,利劍便如煙般消散。
她向來怕疼,又怎可能讓他真的傷到自己,不過是圖一樂罷了。
寧宇承身為本家的大幕僚,直屬於原主白冷的親爹。一個下屬敢動手殺主子的女兒,真相已經很明了了,背後的真相恐怕就是那個好爹爹。
不難知道,從前的白冷過的極好,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極萬千寵愛於一身也不為過,而之後也不知怎麼了,竟受到了所有人的冷落。
一個嫡女不受寵,直接的原因便是不受一家之主的待見,這才讓這群底下的小卒膽大包天。
至於這個原因,隻有當白靈回到本家才能知曉。不過很明確的是,不論其中緣由到底有多離奇,她都不會放過那些害死白冷的人。
隻是這名字取的也太隨意了,一個姑娘家叫什麼白冷,預示一生淒冷嗎?這就無人得知了。
隨手一揮,畫麵一轉,又回到了白府大堂中。
大堂中,一名男子身上莫名著火,而男子就那樣躺在地上,沒有掙紮,也沒有叫喊,直到被燒焦。
親眼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燒死,空氣中還彌漫著毛發被燒焦的味道,以及皮肉被燒熟的味道。
有人將隔夜飯嘔了出來,也有人被嚇得當場暈了過去,場麵不可謂不精彩。
就連白紹華都被嚇得滿臉血色全無,隻有被奪了神智的藍翠碧依舊呆愣在原地,她什麼也看不到。
當中有一女子再也控製不住的尖叫出聲,邊叫邊要瘋跑出去。
隻聽嘭的一聲,大堂的所有門窗都被關上了,女子見狀,不斷的敲門,砸門,甚至要想要徒手掰開。
可哪怕將指甲掰斷,大門連個縫隙都沒有。
此女正是白柔,她向來愛護自己的指甲,日日修剪,花了不少錢在上麵,最喜牡丹般大紅的顏色,可現在,她的指甲麵目全非。
上麵的血跟蔻丹的顏色混在一起,分也分不清。
白靈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潤潤嗓子,而白柔也不掰門了,她回過身,憤恨的瞪著白靈。
喲,這小妮子還挺有脾氣。
“說說她吧。”白靈對藍翠碧下了指令。
後者一股腦將所知的一切說了出來,不外乎就是這個白柔也瞧不上白冷,藍翠碧是明麵上瞧不起,她卻是背地裏瞧不起。
甚至哄騙單純的白冷,將後者從本家帶來的首飾錢財撈到自己手裏,還分給了藍翠碧,美其名曰,白冷不會打扮,留著也是無用。
甚至還在背地裏使絆子,沒少戲弄。
本以為是閨閣女子的下作把戲,沒想到此女竟是當初將白冷羞辱至死的人。
“柔姐兒當時來問我,什麼藥能讓馬兒痛不欲生,又能沒那麼快死去,我心下生疑,就跟了過去,原來那藥不是給馬兒吃的,是給您吃的......”
白靈抬手打斷,“行了,不用說了。”
藍翠碧立馬乖巧的閉上了嘴。之後的事,白靈無比清楚。
先是寧宇承命人暗殺白冷,再是被白柔截胡,換了個屈辱的死法罷了。
藍翠碧閉了嘴,再次如死了般垂著頭,而白柔除了剛剛的尖叫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仿佛藍翠碧說的是別人而不是她。
白靈被提起了興致,看著不遠處的白柔,說道:“你就沒什麼話可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