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緊抿著下唇,一副柴米不進的樣子,“我有什麼好說的?做了就是做了,你以為我會向你這個廢物跪下認錯嗎?嗬,你休想!若是再來一次,我也絕不會放過你,大不了就是一死,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啊!”
她恨麵前的女子,生來就比她高貴,一出生就什麼都有了,還能嫁給王公貴族。
白柔小時候見過白冷,那是她第一次去上京,去參加她的百日宴,一個被抱著繈褓裏的嬰孩,精致像個禮品,被眾人圍觀著,愛不釋手。連新登基的皇帝都有賞賜下來,若不是不合規矩,就差沒給個封號了。
她的降生就像是一個天賜,誰見了都要心生憐愛。可她白柔偏不,她覺得白冷憑什麼擁有這一切!
後來她終於等到了,生來命好的人不一定會一直好下去。白冷從金窩銀窩裏被趕出來,一趕就是四年,再也沒能回去。
鳳凰被拔了毛,比野雞還難看。
可就在前一個月,寧大人來了,給了白冷無微不至的關懷。
白柔慌了,以為鳳凰又要一飛衝天了。要不是偷聽到不可告人的東西,她都快要像其他人以為的那樣,白冷要被接回去了。
實則是,寧大人要白冷死,而她白柔,才是那個飛上枝頭的鳳凰。
就算曾經是野雞又如何,她隻要最後的結果。
可天不遂人願!她明明親眼看著白冷咽氣才走的!人死怎能複生?!定是惡鬼來索命!
寧宇承以為白靈是妖,白柔卻以為白靈是鬼。
既然是鬼,死了也是要見麵的,有何所懼?是以,白柔依舊昂著她高傲的頭,不願向白靈低頭。
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突然爬起來,擋在白柔麵前,這人,正是白柔的生母,也是白家主母。
“柔兒別怕,娘護著你,要死,也是娘先死!”說罷,又對著白靈厲聲道:“妖女!你休要得意,你敢殘害凡人,定會遭到報應,國師不會放過你的!”
“娘,你讓開,反正都要死,不必和她廢話!”
白靈無所謂的笑了笑,“想死?當然要成全你了。隻不過,可沒那麼簡單哦。”
嗬,希望到那個時候,你還能像現在這般不屈服。
白柔聞言,心裏湧起一股不安,她本就為了激怒白靈,想要個痛快的死法,因為她已經猜到,恐怕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逃不掉。
與其像寧宇承那樣被痛苦的燒死,不如一刀斃命的好。
白柔突然衝向一處,那些下人們見狀,連忙逃散開來。
白靈卻淡淡的說道:“她若是輕易死了,你們就會體驗她的死法,那可是比燒死還要有趣哦......”
眾人一聽,哪裏還敢逃開,連忙去攔著白柔,甚至將她摁在地上,又怕她咬舌自盡,還往她嘴裏塞布。
白夫人哭的淒慘可憐,想要攔住他們,卻被推到一旁,撞到了桌角。
白柔不停的在地上掙紮,發出痛苦而絕望的哼哼聲,她怒視著白靈,恨不得用眼神殺人。
場麵一片混亂,白靈瞧著這一幕,心覺有趣,不禁鼓起了掌。
一雙好看的手在輕輕拍動,似是一個看官,對這荒唐的一出好戲甚是滿意。
黑境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安靜的守護者,任她怎麼鬧,他陪著就是。
白靈瞧著天色,正是午時,遊戲是時候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