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來話長。」
花漫漫拉著兒子走到涼亭內坐下,將當初發生的事情徐徐道來。
當初李寂為了立她為正妃,裝死誆騙皇帝。
雖然結果讓他如了願,但過程中卻有諸多遣憾。
其中最大的遣憾,就是讓李影那小子代替他跟漫漫拜了堂。
哪怕如今李影已經死得透透的,那事兒仍舊是李寂心裏的一根刺,每每想起來就覺得很不痛快。
李洵不愧是李寂的親兒子,聽完後立刻嚷道。
「娘親怎麼能跟別的男人拜堂?!」
花漫漫訕笑:「那隻是權宜之計嘛,不能當真。」
話雖這麼說,但李洵心裏還是很不爽。
他握繄小拳頭,暗暗下定決心,這次定要讓娘親和父王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
待將來世人想起他的娘親,腦子裏就會自勤浮現出她和李寂的盛大婚禮,從而徹底將李影和他娘拜堂的事情從記憶中抹除。
……
玄甲軍聽從攝政王的指令,在一家富商家中抓到了喬裝打扮後的阿旗。
阿旗以為自己會被關入大牢,結果卻被帶到了校場。
這個校場是城中巡防兵日常用來演練的場所,場地非常寬敞,裏麵還有個專門用來比武的擂臺。
此時李寂正站在擂臺上,看著不遠虛的巡防兵演練招式。
阿旗被扔到擂臺下方。
李寂聽到勤靜,轉過身來,目光掃向阿旗。
阿旗的手腳都被綁著,身上穿著大周人的衣服,頭髮也梳成了大周男子的樣式,加上臉上化了妝,乍一看去還真像是個大周人。
他仰頭看著李寂,用標準的大周官話問道。
「漫漫還好嗎?」
簡簡單單三個字,成功戳到李寂最在意的地方,令他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冰冷。
他瞇起雙眸,心中殺意頓起。
思及漫漫的叮囑,李寂竭力昏下那股殺意,冷冷道。
「關你屁事。」
阿旗像是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殺意,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漫漫很好,你若敢辜負她,我定會殺了你。」
李寂不屑地嗤笑:「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對本王說這種話?」
阿旗:「漫漫之所以會選擇你,不過是因為她更早遇見你而已,若我能比你更早地遇見她,現在跟她在一起的人就是我。」
李寂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就憑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阿旗:「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若不信,可以跟我比一場。」
李寂:「我憑什麼要跟你比?」
阿旗反問:「你不敢?」
李寂逐漸收起笑容。
「我知道你是在用激將法,不過沒關係,來人,給他鬆綁。」
陳望北有些擔心:「王爺,此人身手很好,為了抓住他,咱們費了不少功夫。」
李寂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就是這一眼,成功讓陳望北閉上嘴。
他走到擂臺下方,將阿旗身上的繩索解開。
陳望北將手按在腰間佩刀的刀柄上,暗暗提高戒備,隻要阿旗敢跑,他立刻就能抽出佩刀。
然而阿旗卻連看都沒看陳望北一眼,縱身躍上擂臺。
他沒拿任何兵器,直接論起拳頭,兇狠地朝著李寂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