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婢女承寵(1 / 3)

第10章:婢女承寵

“故意的?”在妲己將要靜靜退出鳴鸞殿,棲姬猛的一個轉身,緊盯著妲己。

“那又如何?”妲己澄澈的雙眸泛起漣漪。

二人凝神,俱在窺視雙方心中所想,“想要以退為進,令大王更加欲罷不能?”

棲姬憑著直覺,揣奪妲己的心思,“王宮裏已有了那一位,難道,又來一位心機更重的?”

趁著棲姬陷入沉思,妲己轉眼消失於鳴鸞殿。

正當妲己將一群女人的妒忌與種種猜測盡行扔給香浮,嘴角勾起一絲竊笑,“站住!”

迎麵撞上帝辛澄黃的虎目,和倒璿上豎的雙眉。

危險,一縷危險之意,隨著帝辛一步一步的迫近,“大王!”她低斂了蛾眉……垂下眼角。

“王後娘娘和棲娘娘都在裏麵!”

“孤,是專程來找你的!”帝辛挑起妲己的下巴,一臉美髯紮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別轉移話題。”

“看著孤!”帝辛與妲己四目相對,到底,懾於虎目的威勢,妲己略帶心虛的別開臉。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帝辛像挾裹起一隻羊羔,單手夾勾著妲己的腰身。

“大王,放我下來!”被帝辛騰空抱起,在身長八尺帝辛的跟前,嬌小而曼妙的妲己,身子半懸在空中。

帝辛坐上禦輦,一揮手,“大王起駕!”

“大王,這是要去哪裏!”帝辛摁著妲己的身子,令她百般掙紮,“還從沒有哪個妃嬪,敢在孤跟前耍小聰明。”

被帝辛看穿,妲己暗叫不妙;之後,像是繞過了重重宮殿,在一壁足以照清人影的宮殿,帝辛將她扔向一張像碩大的床榻。

床榻上鋪著潔白柔軟的狐白裘,妲己曼妙的身體與狐裘仿佛渾然天成。

“嘶!”帝辛扯下妲己的衣衫,露出她光滑細小巧的柳肩,衣衫半腿。

輕咬著櫻唇,妲己本能的往後退了退身子。

帝辛正要如猛虎般撲向妲己,他一陣遲疑,對付這個女子,如果像貓捉老鼠一樣慢慢享用,豈不更為有趣。

竟敢在他跟前耍小聰明。

他慢慢的俯下身,氣勢,排山倒海的氣勢壓迫著妲己。

“說,那天晚上……”帝辛將妲己扒得衣無寸縷,抓著她一頭栗子色的長發。

“你是如何將那個賤婢塞到孤的身邊!”妲己如去皮的秋梨。

晶瑩光潔,水靈靈的映入帝辛的雙目。

帝辛咬上妲己透明的肌膚,像啃噬脆甜的秋梨。

“嗚,痛!”妲己的胸前一陣鑽心般的疼痛。

蹙著眉尖,應聲道:“香浮矢誌想要服侍大王!”

“是你不謔服侍孤,將她塞給孤?”帝辛顯然不信,霸氣的侵入妲己嫣紅的小口。

“大王!”妲己在帝辛幾近窒息的掠奪中掙紮,“可否?”

她的身體冰涼又清甜,帝辛沉浸於其中,欲將妲己生吞活剝。

“回到蘇城!”妲己一陣低語,她以為處於興奮中的帝辛聽不到。

“休想!”帝辛狠狠一口咬破妲己的鎖骨,“孤的女奴,哪怕是死。”

距朝歌城一百裏羑裏城,大量的奴隸在商兵的驅駛下,在采石場勞作;城外不遠處,黑暗而陰森處,沿著山岩穴洞設置的大牢。

羑裏城大牢內關押的即非奴隸又非尋常平民;而是王族或者貴族,作奸犯科或者為大王頒旨需囚禁於此的犯人。

西伯侯姬昌正是被囚於此,“父親!”伯邑考捧起美食雙手恭敬的奉到他的跟前。

“孩兒入王宮,已說服朝庭大臣……王後,大王終於在眾位的勸解下答應釋放父親,並擇日召見您。”

姬昌吃了口炊餅,“為父並不急於離開羑裏。”

即使隔著木柵,陰暗的光線令伯邑考看不清姬昌的麵容,“父親,您的意思是?”

“為父想在羑裏再待些時間!”幽深的大牢,西伯侯與伯邑考的說話聲久久回蕩。

“豈是父親想待就待,想離開就離開?”

花了這麼大的代價,從西歧遠赴朝歌,在朝歌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姬昌一句不急著離開,令伯邑考頗感到沮喪。

“為父留下,自然有未盡事宜。”

姬昌當然猜得出伯邑考心中所想,“你且暫行留在宮中,隨時靜候我的音訊。”

“父親!”臨行前,伯邑考欲言又止。

“可是家中有交待?”

姬昌見伯邑考一陣沉吟……言語遲疑,一絲不安湧上心頭。

“發弟前些個日子已舉行婚禮,新娘是母親作主迎進門的!”旦的事情,該如何向姬昌啟齒。

“即是你母親作主的,想必是個溫良的女子!”姬昌見伯邑考去意不定,“還有什麼話?”

既然姬昌催促著,伯邑考隻道答道:“旦,死在了有蘇。”

“什麼?”姬昌聞言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伯邑考正將旦的事情大致向姬昌陳述,未等說完,牢獄催促著伯邑考離開,待伯邑考行遠之後,他方從袖中抖出神龜卜片。

良久,姬昌陷入沉默。

一縷斜陽從天牢的上方的天井照進來;金色的光線,落在滿頭銀白,衣神襤褸的姬昌身上。

“先得數,後起卦!”姬昌摁著手指一算,卦以除八。

冬天水旺,水旺克火,火為水所克,所以冬天火衰,故為“坎卦,冬……離之相!”姬昌歎了口氣,“若成大業,必有此一劫曆。”

“西伯侯!”隔著牢籠,黑暗處傳來戲謔聲,“你將伏羲的先天八卦,後天推算竟然推出六十四卦,甚至自詡後天八卦。”

“獄中閑來無事!”姬昌收起卜片,“不擺弄這些小玩意兒,何以度日。”

“哼!”黑暗處一陣冷哼,“有意蟄伏於此,必定有所圖謀,別打量我不知道,你兒子買通朝野,能將你從這鬼地方弄出去。”

姬昌走到木柵前,深遂的目光,緊盯著牢籠,“我說你好運將要來了,你信不信?”

“我比不得你,這麼多好兒子!”隱隱有金屬擊於石壁聲,“我斷子絕孫,隻餘一個丫頭在帝辛後宮,又不得寵。”

“說到底,大人與大王沾有姻親!”姬昌在木柵前坐下,合上雙眼,“萬物閉藏,懷妊地下,揆然萌芽,娘娘,不久將寵冠於後宮。”

“哼,即使帝辛再寵她,我也形同廢人。”天井投下的陽光隨著太陽的運行,拉出斜長的影子,光線從姬昌的頭頂上移向黑處。

一陣反光,姬昌以袖遮住眼前刺眼的光芒。

牢籠深處的罪人傳來一陣狂笑:“我的假腳又刺著您的雙眼,哈哈哈哈。”

原來那罪人被施以鑰足之刑,這是夏朝遺風,砍斷罪犯的雙腳,裝以假肢,終身拄拐行路。

夏朝時期的貴族們為防止奴隸潛逃,而施以的一種酷刑。

因罪犯身份尊貴,假肢以青銅澆築並打磨光勻,陽光隻能照射到木柵跟前,他隻能努力的伸出假肢,以期光明。

“我詛咒這陽光無法企及的黑暗。”

“我們都在忍耐中過日子!”姬昌以袖掩麵,黑暗裏除了一雙金光閃耀的鑰足,還另有一道光線明晃晃的光線不斷再他的眼前晃動。

“可別讓我走出這囚牢,我可是握有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箕子執了銅鉞正在沙地裏練習寫金文,“叔父!”微子啟一襲白袍,大商以白色為尊,王族與貴族甚至平民皆愛著白色。

“師傅千萬別這麼叫徒弟。”箕子連忙站起身,向微子啟施禮。

“雖然輩份上我較師傅長一輩,而年紀卻較師傅輕這麼許多,並且,又在師傅這裏學習金文和禮儀之道!”

微子啟始覺從容,換之以嚴師之色審視箕子所書之金文,“恩,這個用筆要講求力度,結字要講求章法。”

“從明天開始,就不要在沙地上練習寫字,我命家奴去為你取一段牛肩胛骨!”

“師傅!”箕子一陣興奮,“那麼不久,就可以在神龜的卜片上纂寫卜辭了。”

微子啟含笑坐在一旁涼石上,細長的眉目笑容可掬,“以後你將替大王主持拈扶,行國巫之職,目今又如此勤勉,為師認為你火侯以到。”

箕子正要謙辭,“稟老爺,姬公子已沐浴更衣。”

旦在奴仆的引導下,進入後園,沙地上一地的金文不覺吸引了旦的視線,“行文細密疏落,嚴整莊重,古樸多姿又無限情趣!”

流連於箕子華美的書法中,“功底深厚。”

“你,竟然看得懂金文?”箕子見旦欣賞他的手書的金文,來到興致。

“王叔所書這一段,是一代聖伊尹將太甲王流放於桐宮,處仁遷義,悔過反善,太甲複位後勤政修德,繼承成湯大王之德政。”

看來,這位少年,應該是西伯侯之子,微子啟見旦人物俊俏,舉止風雅,頗有貴族之風。

在大商,隻有貴族子弟才有資格學習金文,並且,若非出生於世家,特別是博古通今……熟知典籍的聖賢之家,不可能有些番見識。

然微子啟雖然心中明白,卻並不急於表態,箕子已為旦的見識引為知己,“師傅,有如此學識,我以為必定是西伯侯之子。”

“不論是不是西伯侯之子!”微子啟命仆人斟上美酒,“至少此番,我三人亦算是知己。”

“我最不喜飲酒,請王子容諒!”旦屈膝跪在沙地上。

微子啟自是有些不悅,在大商盛行飲酒,以酒祭祀,以酒會友,君臣之間……朋友之間,瓊漿玉液最是傳情,旦所言令他覺著傷了薄麵。

“旦來自偏遠西歧!”見微子啟手懸在半空中,眼中複雜的神色,已知其不滿。

旦便作出解釋,“封地內水草並不豐盛,牛羊雖有成群,卻數量有限!”

“哦?”微子啟隻得自斟自飲,凝神聽來。

“父親便命封地內的庶民開荒耕種,糧食有限,除了祭祀,舍不得用以釀酒!”

“人稱西伯侯賢達勤儉,果然明不須傳!”箕子住了手中的銅爵,對旦亦起了敬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