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扯的是,這個人還是薑堯!他跟秦浩成的事,你還不知道嗎,要有好戲看了!”國安院也來了不少的學子,他們對薑堯還是有些了解的,聞言皆是感慨不已。
比較起來,雲鶴樓內的狀況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賭局一輸,所有人臉色都變得極難看,湯新險些連凳子都坐不住了。
“掌櫃的,這可如何是好?”管事的繞到他身後,滿臉驚慌之色。
他們在秦浩成不在的時候,輸掉了整個雲鶴樓!
“別著急,此前先生不是說了嗎,雖說賭局主要是靠前兩輪,可第三輪的棋局也並沒有那麼簡單。”
“千古殘局,哪是薑堯這等紈絝能破的?”旁邊的另外一個管事小聲安撫了一句。
話音剛落,就瞧見薑堯將周致恒叫了上來。
按照規矩,第三輪可以有人相助。
周致恒坐下後,甚至連思考的時間都不用,直接叫底下的小廝上棋子。
這千古殘局的棋子,也是用磁石打造的,想要將棋子放到棋盤上去,必須得要他們這邊的小廝,通過一根拖著棋子的杆子,才能放上去。
小廝按照他所說的,將白子落在了一處。
剛放下,便聽得全場沸騰!
“活了!”
“老夫怎麼沒有想到,這一盤棋的關鍵之處,就在這裏!”
“千古殘局啊!這是何人所破?”
原本這個棋盤設立在此處,就是秦浩成存了心思,想要讓盛京裏那些個沉迷於下棋的人,日日來此研究棋局。
盛京內不少癡迷下棋之人,為了一盤棋可以不吃不喝,更別說是雲鶴樓這高昂的花銷了,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裏過。
可誰也沒有想到,這棋局擺出來的第一天,就被人給破了。
破棋的人還是……
“周致恒?我瞎了?”
“真是吳王世子周致恒?”
“怎麼可能!他跟薑堯,有一個算一個,平日裏連寫個字都費勁,還能破得了這千古棋局?”
“真是瘋了……”
安王回到雅間,喝了口茶後,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吳王世子竟有這等能耐。”安王身邊的一個侍從感慨了句。
安王性子隨和,平日裏也不限製他們,聞言笑道:“周致恒師從白檀大師。”
“淨慈寺的白檀大師?”侍從驚呼了聲。“那位大師,可是有著天下第一棋手的名號。”
安王輕頷首。
白檀這些年閉門不見人,但名聲在外,誰都知曉。
唯獨周致恒這個關門弟子的事,也就皇室內部幾人清楚。
他是知道的,所以對他們能破棋局之事,並不覺得意外。
他意外的,是薑堯到底是用了什麼方式贏下賭局的。
“雲西剛才沒過去,我倒是看得清楚明白,那賭局對於雲鶴樓內的人而言,幾乎是必贏的局,薑堯每次出手都很是莽撞,按理不該贏這麼多的……”
安王沉吟片刻:“除非,他身後有高人指點。”
巧了,這話剛說出口,便見一行人闖了進來。
為首之人,可不就是這雲鶴樓的大東家秦浩成嗎!?
秦浩成現年四十七,留著個八字胡,人很是瘦弱,唯獨那雙眼眸銳利非常。
以至於他剛剛出現,就令得整個雲鶴樓的氣氛冷卻下來。
秦浩成的目光在大廳內轉了一瞬,最後落到了顧輕書的身上。
他麵帶冷笑,高聲道:“來人!”
“竟敢有人在我秦浩成的地盤上出老千。”他臉色陰沉非常。“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