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大病小,那是大夫才能夠說的話,病能不能好,我就更說不清楚了。”
董塵禹微頓,麵上的笑容也消散了些,聽著顧輕書的這個口氣,對於他今日上門道歉的舉動,竟是還有不滿?
這女子,能耐幾何看不太出來,目前瞧見的,隻有做事毫無章法,全部順從著自己的心意來。
看來,是他想錯了。
“那輕書小姐可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無論如何,眼前的事情需要解決,哪怕是兵權不會易主,這個賭局也需要走一個過場,顧衍之不出現,安王那邊隻怕是很快潰敗。
到時候讓老皇帝改口,說兵權還是安王的,這不是明擺著在打老皇帝的臉嗎?出於這一茬,董塵禹對待顧輕書的態度還是很和煦。
“國安院景字班內,有一名叫做梁雨的學子。”顧輕書輕笑著看向了他。“我弟弟此時臥病在床,全賴此人所賜,若說需求的話,我沒什麼需求,隻是希望弟弟重回國安院後,不再被這些人所擾。”
“他若是看見了梁雨好好的,隻怕心情也不會太好。”顧輕書說罷,對他微微一笑。“你說對吧,董公子?”
這倒是一件小事在,董塵禹還以為她是想要獅子大開口,沒想到訴求倒也簡單。如此看來,這女子確實是容貌不錯,但瞧著還是個較為單純,一心想要嗬護弟弟的好姐姐。
說她與他是同類,倒是他思慮太多了。
董塵禹幾乎沒有猶豫,就點頭應承下來:“應當的,此事便是顧小姐不說,國安院也理當給出處置才是,新學子入院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屬不該。”
顧輕書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道:“那就有勞董公子了,安王身邊的軍醫已經給衍之重新配了藥,賭局當日,他應當能出現的才是。”
董塵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下滿意,便借故起身,打算離開。
他走之前,趕巧碰見了安王府的小廝快步行來,到了顧輕書的跟前行了一禮道:“顧小姐,殿下派人來傳信,說是宮中明日設宴,邀了參加賭局的所有人,並著大臣學子一並參與,顧公子也在列。”
董塵禹一聽,便是皺眉:“顧公子如今還病著。”
那小廝沒想到能在這裏瞧見他,董塵禹名滿盛京,小廝也是認識的,對他行了一禮後答道:“此事殿下已經想到了,但皇命在身,顧家還是需要有人前去赴宴,殿下說,請顧小姐準備一下,明日前往宮中。”
讓顧輕書去?
這倒也說得過去了。
董塵禹見狀,便也沒有再多問些什麼,徑直離開了。
那小廝得到了顧輕書的答複後,也是回了安王府去複命。
隻剩下了錦歌與長安幾人,盯著那滿院子的禮物發愣。
得了顧輕書應允後,他們打開了其中的一個大箱子,發覺裏麵放著的,居然是一極其難得紅玉珊瑚擺件。
剛一打開,獨屬於紅玉的光芒就已經讓眾人晃了眼。
而像是這樣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