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放著不止一件。
跟此前第一次董家上門賠禮的態度,簡直是天差地別。錦歌看著這滿院子的華貴珠寶,甚至還有一箱子沉甸甸的黃金,皆是說不出話來。
“將東西收入庫房吧。”顧輕書表現得很淡,董家家底之深,遠超出了尋常人的想象,這樣的東西放在了一般人眼裏,那已經是價值千金的難得珍品了。
但是在董宏的眼裏,不,這甚至入不了董宏的眼。
那兩棟連宅,可不是白得的。
也不知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踩踏了多少像是顧成玉這樣的人,才一步一步積累起來的這驚人的財富。
顧輕書勾唇,眼底滿是諷刺。
翌日一早,因著要進宮,顧輕書天不亮就起床來裝扮,一直到了天色大亮,太陽穩穩地出現在了空中時,安王府的馬車這才停到了永安侯府門外。
關於顧輕書要去宮中赴宴的事情,永安侯府已經傳遍了。
楚薇將自己屋內的瓷器都給砸了一個遍,也沒想清楚顧輕書怎麼會有這樣的待遇。宮中設宴,還能夠麵見皇上,這是她當了一輩子的永安侯府嫡女都得不到的待遇。
更別說安王親自接送了。
因而一早就有人侯在了翩嵐院門口,等著看熱鬧。
可當真的瞧見了顧輕書時,那些個人都驚呆了。
顧輕書人走遠了,許多人的嘴巴尚且還沒有合攏來。便是有些見識的下人,這會也反應不過來。
“瞧著顧小姐剛才那個樣子,說她是商戶女,罪臣之女之類的!隻怕旁人還以為咱們是在開玩笑。”
“別說了,我遠遠地看了一眼,都快不能呼吸了。”
“那氣勢容貌,風華無雙的模樣,說是皇後怕都是有人相信的。”
“噓!少胡說八道。”
那邊,顧輕書上了馬車。
安王的馬車從外麵看,跟尋常馬車沒什麼區別,隻不過比一般的馬車大了很多,等到了裏麵之後,發現也確實沒什麼特別的。
隻不過多了幾個人。
楚雲西與夏亦銘都在,一左一右伴在了那安王的身側,顧輕書進來後,他們先是微怔了片刻,隨即就瞧見她起身落座。
坐到了……
夏亦銘的身側。
夏亦銘人都慌了,這個人好端端的,放著自己的未婚夫不管,為什麼要跟他坐在一起?楚雲西那眼神,是他能承受的?
他默默地咽了下口水,又悄悄地挪動了自己的身子,往安王那邊靠了一下。
安王瞧著,輕笑出聲。
“顧小姐不必拘束,今日隻是例常宮宴,放鬆就好。”為了調節氣氛,安王主動開口說道。
沒想到,顧輕書聞言,倒是半點都不掩飾,淡聲說道:“並非宮宴那麼簡單,昨日王爺與皇上不歡而散,今日設宴,當是皇上想要得到王爺一個篤定的答案。”
夏亦銘傻眼了,這人從未開口說過自己的身份,可一開口給出的,就是這樣的話。
衝擊力……他掃了那張絕色傾城的麵龐,沒敢說話。
“昨日向皇上說的事,真真假假,皇上應當不會問那麼多吧?”說歸說,夏亦銘還是挺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