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在宏圖書院的幾個學子中,主要負責的就是寫作文章。

這會因為這個比試內容,不少的學子都有些緊張,卻也是積極地準備了起來。

文章題目早有規定,或許有些個人是提前幾天就把文章寫好了,但是為了彰顯公允,還是需要在這邊重新謄寫一遍。

有伶俐的小廝,已經提前給參與文章比試的學子們送來了宣紙。

季桓麵前擺滿了筆墨紙硯,哪怕是用來參加比試的,這些東西也都是些精品,不說用的墨還有硯台,就連書寫的筆都是狼毫筆,宣紙也是極為名貴的灑金信箋。

這種好東西,還引來了季桓兩個同僚的一陣熱議。

旁邊有學子問了那些送東西過來的小廝,小廝們說,東西用完之後他們可以將其帶走,用作紀念。

這話一出,皆是讓許多人咂舌不已。

為的是這董府的財大氣粗,還有的人,則是有一種與董宏親近了的錯覺,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上下的氣氛極為熱烈。

季桓就是在這樣熱鬧的氛圍之下起身的,他隨意尋了一個小廝,說自己想要去房間中寫作。這倒是很正常的事情,有的人不願意在上場之前將自己的文章暴露出來,也需要比較安靜的環境。

在大會之前就已經有人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後方也準備了給學子們用來單獨寫作的小房間,小廝聽完了之後,就帶著季桓離開了。

那邊,顧輕書他們的桌上也在議論著這文章大比的事情。

“所以,雖說比的東西很多,但是最為主要的還是文章,甚至文章占總得分的七成?”黃玉文一聽,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顧兄弟啊,這你不參加,實在是太可惜了!”

顧輕書淡淡地收回了目光,道:“盛京臥虎藏龍之人甚多,便是我參加了,也未必會奪魁。”

周致恒聞言,看了她一眼。

這話說得不假,但是以顧輕書的能耐,若是她想寫,幾乎還是沒什麼對手的。問題是……這篇所謂用來大比的文章,實際上是獻媚用的。

占總得分七成,也是因為聖行大殿本來就是建來討得皇帝歡心的東西,這文章無異於是錦上添花,那自然就占比高了。

顧輕書此前也寫過這樣的文章,但僅有一篇。她一共給三個人寫過文章,黃玉文和張悅兩個人的,都是很正常的文章,隻不過寫得極其的精彩。

而隻有幫助俞博遠寫的那一篇,算得上是獻媚之作。

周致恒聽說,那篇文章一直到了如今,都被皇帝收在了禦書房之中,很明顯是寫得非常之好的。

也就是說,顧輕書完全有這樣的能力,甚至可以做的比眼前任何一個人都要好。

隻是她沒有做罷了。

而且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從慈安筆鋪建立到了如今,顧輕書打響了慈安筆鋪的名聲之後,就再也沒有替人寫過文章了。

隻不過因為慈安筆鋪那邊已經有完整的代筆內容了,而很少有人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