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一對雙生姐弟,也就是說,他們二人的長相是極其的相似的。”

“這……”有人蹭地一下站起了身來,臉上的表情極其的震驚。“依照大人的說法,難不成這顧輕書還曾扮做過自己的弟弟,去往國安院內讀書了不成?”

“不光如此。”李思瑜淡淡地補充了幾句。“聽人說,顧輕書此番出門去做生意,這幾個月之內,那顧衍之也沒去國安院中,反而是寫了一封書信告知國安院的山長,說是自己身子不適,要暫停學業。”

“那時間點正好,還是曾老掌控著國安院的時候,因而我們的人插不上手,那顧衍之就這麼離開了國安院。”

李思瑜的話,引發了熱烈的討論。

隻因在這些人的認知裏,也全然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燕朝不避諱女子讀書識字,但是卻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做到了這個地步。

而且,若是按照李思瑜所說的這般,那……

“此前在國安院內,考上了國安院大榜第一,力壓所有國安院學子的人,是顧輕書?”

有人提出了這個猜測,當即卷起了更多的議論。

國安院大榜第一,那一次的大考似乎是比起往常的春闈還要難上許多的,而國安院內別的不說,還有好幾個在上一次的春闈之中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成績的人。

比如楚銘鈺之流。

顧輕書的才能,竟然能夠在這些個男子之上?

“這也太荒唐了一些,李大人不若直接說那顧輕書是九天之下跑下來的仙子更加合適了,一介女子,此前也就養在了深閨之中,其父還是個階下囚,說她弟弟發憤圖強好好讀書,有所造詣的話,我還能夠信上一信。”

“說顧輕書……那可就有些誇張了。”

這個人的想法,也得到了許多人的讚同。

“塵禹。”董宏在他們爭論不休的時候,突然開了口。

那些個人瞬間噤聲,等董宏的吩咐。

連帶著董塵禹這個當兒子的,都極為恭敬。

“這件事情,你既是去查了,便也該有些個猜測,在你看來,顧家這個顧輕書,究竟是否有些不合常理之處?”

董塵禹沉吟了片刻,他的感覺應當不會出錯,第一次見到了顧輕書這個人的時候,他就覺得此女非同尋常,有一種很是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超過了董宏。

因而,此番分明是李思瑜提出了葉成離京,必然是為了找一個人來幫楚雲西的前提之下,董塵禹第一個想到的,正好也是這個顧輕書。

“光是從這些個事情之上,無法可以直接說明顧輕書是楚雲西背後的軍師,但是……兒子此番在調查了顧輕書的過程之中,還有一個很是重要的發現。”

“便是上一次,父親提出稅改,並且想要削減了軍中軍餉來作為修建聖行大殿的費用時,安王因其言行不當,而被皇上罰了禁閉,關在了府中。”

“彼時,楚雲西正跟兒子在邊疆行軍,根本無暇顧及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