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盛京內,還能夠起到作用的,就是那夏家與葉成了。兒子派人查了葉成,發覺那段時間他也常常去永安侯府之中,楚雲西都不在,旁人對他去永安侯府之中的事情感覺到了詫異,他就說幫楚雲西處理一下堆積的事務。”

“可也是巧了,也就是那段時間之後,嶺南就爆發了大亂,以至於後麵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讓父親的計劃不得不擱置。”

董塵禹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麼說起來,嶺南的那一場大亂,來的本來就蹊蹺,不僅是解決了安王當前的窘境,而且還保住了軍中的軍餉。

甚至還蹦出來了難民生事,而後季桓在宴上做出那等事情等一係列之事,以至於他們這邊落了下風。

吏部侍郎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這些事情更多的是一種巧合,若說都是人力算計的話,那這個人的智謀,幾乎已經達到了妖孽的地步,而在世間,當然是不存在這樣的人的。

“這幾件事情,裏麵還有吳王父子的身影,加上季桓這個人,是莫名出現的,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的異動,若說都是人算計的,可能性不大。”

董宏說的話,跟這位吏部侍郎所想的差的不多。

多半情況之下,都是巧合。隻不過引發這一係列巧合發生的嶺南暴亂的事,確實是有些不一般的。

“最為主要的一點,就是這幾個月了。那顧輕書如果真的這麼神,能夠算計得到大多數的事情的話,那麼也不該在外逗留這麼久,長達幾個月的時間,盛京早就已經變了模樣。”

“葉成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的亂轉,說他出去想辦法是可能的,但多半是病急亂投醫。”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顧輕書這麼了得,那為何不在事態變化的第一刻,就差人去通知顧輕書?”

他們說的也有道理,這也是董塵禹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派人去查了顧輕書這幾個月做的事情,發覺她一直都是在談生意,這點上並沒有撒謊,甚至達成了幾樁好幾百萬的大生意,還談下了江南的舶來品生意。”

董塵禹一開口,底下的人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時候,確實是沒人敢輕瞧了這顧輕書去了,畢竟哪怕是極為了得的生意人,像是黃家這種。

黃玉文的父親親自出馬,也未必能夠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內,做成了這麼多的事情。

這麼說來,顧輕書這一段時間也是很忙的。

“如李大人所言,此人確實是有些才學的,但算不得最佳,也根本不算是楚雲西背後的高人。”

“可以多留些心眼,差遣點人盯著其動向,倒也不必太過於執著於此人了。”

這是他們商議下來,最符合常理,也最為能夠解釋得清楚的結論了。

趕巧了,這番話才剛剛說出口,便有底下的人稟報,說是刑部的人來了。

楚雲西如今就關押在刑部大牢中,所以聽到刑部兩個字,所有人神經都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