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知曉了顧輕書如此了得的情況之下。

他跟顧輕書分明是雙胞胎,然而這幾年顧輕書脫胎換骨恍若重生,他卻還在停滯不前,對於顧衍之來說,也是需要反思的事情。

故而哪怕是不能夠參加科舉,顧衍之也一直都在讀書,平常時間都是跟在了顧成玉的身邊。

顧成玉在牢中幾年,每日裏能夠做的最多的事情,也就是請人帶幾本書來給他看了。

他脾氣極好,加上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犯人,找幾本書也不是什麼難事,那些獄卒都沒有為難他。

所以幾年不見,雖說人顯得蒼老了一些,但是精氣神還是很好,甚至對於許多的東西也有了不一樣的見解,看得書多了,比起學堂裏的夫子知識還要淵博一些。

教他還是綽綽有餘的了。

隻是顧成玉打從出獄了之後,對於朝堂的事情也就不在過問了。

實際上算起來的話,顧成玉脫離朝堂也有好幾年了,如今也是半句都不提。

大概是因為他被卷入到了事情當中去,關了這麼多年,心裏一直對於家人有所愧疚的原因,對於這些事情是不願意再提的。

因而,許多文章上的問題、寫法他能夠交給顧衍之,而對應上了朝廷政局變化的內容,就得要問顧輕書了。

顧衍之從顧輕書那邊也學到了不少,顧輕書也算得上是他的老師。

並且顧輕書說話分解都極其的隨意和簡單,裏麵卻有透露著大智慧,所以聽到了顧輕書打算讓黃玉文參加考科舉的時候,顧衍之也一並過來旁聽了。

隻是他並不知道,黃玉文此番考科舉,居然是衝著那狀元郎的頭銜去的。

別說是他了,這件事情但凡是有任何一個人聽見了,大概都會覺得顧輕書跟黃玉文兩個人一起瘋了,又或者說是發了什麼瘋病,才會做到了這個地步。

但是眼下無人得知,唯一清楚的人,坐在一旁喝茶,目光溫和地看著顧輕書。

“雲西哥,你可知道姐姐是什麼樣的打算?”顧衍之看了楚雲西一眼。

楚雲西如今對於他們而言,就好像是半個家人一般。

其實他也拿不準楚雲西跟顧輕書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但隻是覺得眼下的這樣相處方式很好,而他們二人都不提,顧衍之自然也不會特地的去說些什麼了。

楚雲西淡淡搖頭:“她自有考量。”

顧衍之最為欽佩的,就是楚雲西的這一點了。

他對於顧輕書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沒有丁點的意見,甚至可以說是無條件不需要任何說明的去相信她。

“那要如何?總不可能我每日吃喝玩樂,你還能夠讓我考上秋闈吧?”

黃玉文的臉上寫滿了質疑,誰知道顧輕書聽到了這件事情之後,居然笑了一下,頷首道:“說不定呢。”

黃玉文:?

真的假的?

這世界上還能夠有這樣的好事呢?

他想的很美好,而實際上顧輕書的方式卻也是叫他有些驚訝。

離著秋闈也沒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