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書怎麼說如今也應該趕時間才對。
可她今日隻讓黃玉文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發揮黃玉文的優勢。
黃玉文什麼優勢？自然就是他認識的酒肉朋友極其之多，三教九流什麼都有，人脈這方麵上，黃玉文還是比較廣的。
顧輕書要知道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讓黃玉文去打聽這一次秋闈的主考官是誰，不光是名字這麼簡單，要知道對方有什麼愛好。
就是喜歡吃什麼用什麼玩什麼，平日裏最為喜歡去的地方是什麼。
這牽涉到的就比較複雜了，而且黃玉文不知道這有什麼用，總不可能是讓他調查清楚喜好了之後，直接去給對方送銀子吧？
那不等同於作弊嗎？
黃玉文雖說是不學無術，卻也沒有想到過靠著作弊去考科舉。
不過瞧著顧輕書那個架勢，他倒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卻沒想到因為羅列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又很是複雜。
光是找齊了這些消息，都花了黃玉文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一晃而過，眼下距離秋闈的日子是更近了一些。
黃玉文自己都著急了，嘴邊長出來了一個火炮，連日在屋裏跳腳，但越是急躁他越是看不進去書。
尤其這些個書早就已經被他扔了不知道多久了，這會哪怕是想要撿起來，都不知道要從什麼方向撿起。
就這麼焦慮了又三天之後，消息總算是齊全了。他把東西交給了顧輕書，尋思著顧輕書眼下無論如何是要給出個方法來了吧。
誰知道顧輕書拿著東西進去，一連好幾天都不見人影。
他又等了整整七日，此時，距離秋闈也就剩下了十五天了，黃玉文生生瘦了一大圈。
可因著楚雲西每日裏就坐在了顧輕書待著的書房外邊，他連帶著往那邊多邁出去一步的膽子都沒有。
就隻能夠一直等一直等。
等到望眼欲穿，等到他都要放棄的時候，顧輕書從書房內出來了。
她這幾日吃住都是在書房之中，連帶著吃食都是錦歌送進去給她的。
有楚雲西在，沒有任何人來打攪她。
故而她也沒有多辛苦，就將東西整理出來了。
黃玉文拿到了那一疊宣紙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懵：“這都是些什麼？”
他傻眼了。
顧輕書喝了一口茶之後，不疾不徐地說道：“題集。”
“我知道是題集。”不光如此，底下還有完整的答案，顧輕書因為寫的很快，字跡有些潦草，但瞧著也是極其好看的。
這是黃玉文一輩子都學不來的筆跡。
可是，他實在是不明白，顧輕書耗費了那麼多的時日，結果就弄出了這麼一本題集來，是想要做些什麼？
楚雲西抬眸，麵上帶著一抹輕笑，道：“你押題了？”
押題！
黃玉文臉色巨變，拿著這幾張紙的手都顫抖了起來。他滿臉驚訝地看著顧輕書，是他猜的那種押題嗎？
黃玉文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顧輕書讓他收集那些個消息，好像並非是沒有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