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情劫(1 / 2)

“不錯呀,你倒還能認出我是誰來。”華衣男子收起玉牌,輕笑兩聲。

劉都頭聽得華衣男子話裏有話,慌亂不已,額頭幾乎是要貼在地上,賠笑道:“三公子您...您折煞小人了...”

“頭兒,這人究竟是誰啊?”馬富貴瞧得一頭霧水,對劉都頭附耳道。

劉都頭火冒三丈,連扇他三個嘴巴子,怒罵道:“蠢材!還不給白家三公子行禮?!”

“他...他是...白閻羅,白若寒?”馬富貴雙眼瞪如銅鈴,急忙跪倒在地,不敢動彈。

魏玦瞧見此番變化,低聲詫異道:“這白若寒是什麼人,竟能叫他們如此害怕?”

“臨安白家,權傾朝野,官場上哪個不知道?”房門應聲而開,魏玦回首瞧去,隻見聞人栩薇步履蹣跚,扶牆而來。

她斜倚在桌旁,隨口道:“雖說白家家主白林甫從未有過一官半職,可這整個大宋朝,上至樞密、三衙,下至寺監、三司,其實凡是有些實權的官員,十有八九都是白家的人。這白若寒,就是白林甫的第三個兒子。”

聞人栩薇見魏玦神情淡漠,也不搭話,譏諷道:“哼,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什麼都不懂。”

“我久居海島,自然是不曉得這些事,姑娘何必大驚小怪?”

聞人栩薇被他說得一時語塞,皺眉不悅,心中暗罵幾句“死魏玦、臭魏玦”。

樓下堂內,白若寒掃視眾人,打趣道:“劉大都頭,您調教的兵可真是了不得呀。僅是個先鋒都的老兵油子,就這般目中無人。倘若您要是高升做了軍都虞侯,豈不是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裏?”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劉都頭以首搶地,磕得額間紅腫,朝馬富貴側身猛踹,踢得他連翻帶滾。馬富貴麵色驚恐,卻是不敢叫喊半句。

紫衣刀客舉杯輕哼,忽地開口道:“這狗腿子的蹄子差點就弄髒秀娘,姓白的,就這麼踹個幾腳便是完了?”

“江兄這話說得在理。”

劉都頭見他笑臉相迎,心頭一寒,當即抽出腰間長刀:“三公子,我這就砍了他雙手。”

“要砍也給我滾去外邊,別髒了我的店。”顧秀娘美目瞥來,語氣冰冷。劉都頭一時間沒了主意,隻得眼巴巴地望著白若寒。

“沒聽見秀娘的話麼,還不快滾?”

“是是是!那...那小的就滾...滾了。”劉都頭如蒙大赦,俯身跪拜,轉身罵道:“沒聽見三公子說的話麼?愣著作甚?!”眾官兵誰都不敢多言,當即作鳥獸散去。馬富貴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被兩名士兵架起,眼神空洞,臉上已是再也笑不出半分。

“江兄,這出戲如何?”

“狗咬狗的好戲,我江眠倒是挺樂意眠的。”

“閣下方才那招‘乞丐打狗’,也是深得我意。”

顧秀娘見二人又是拌起嘴來,輕歎道:“天下傾慕你二人的美人多得是,何必糾纏我這個女子?”

白若寒搖首道:“秀娘此言差矣。世間流水繁花,除了你,別入我都不會再瞧上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