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這。。。。。。。這該如何是好啊!”就在盧厚舉足無措的時候,就突然聽到前院傳來喧嘩聲和喊叫聲,心下大驚,猜測著怕是暴民已經打進盧府了。
“快。。。。。快帶上少爺和夫人從後門逃出去,這些暴民可都是沒人性的啊!”盧厚忙對驚慌失措的管家喊道。
“是,那把少爺夫人帶那去啊?”管家傻頭傻腦的問道。
“你是豬啊,現如今江州城內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趙王宮了,那裏可還有近千禁軍把守,暴民一時半會攻不進去。快去啊——還愣著幹什麼!”盧厚氣急敗壞的對管家喊道。
“是。。。。。。是,小的這就去辦。”管家說完就準備去後院接盧厚的寶貝兒子和夫人。
“不用去了,我幫你都帶來了。”還沒走出前廳廂門的管家就被一群殺氣騰騰的“暴民”給從新抵進了大廳。為首說話的這人正是經過一番喬裝打扮的冉輕風。冉輕風的身後還跟著幾十名隨從,另外還有一個嚇的渾身顫抖不停的錦衣胖小子和一名華服貴婦,隻可惜如今卻是梨花帶雨,滿臉淚痕,這兩人一看到盧厚,更是哭喊的厲害。
“哭什麼哭,在哭老子割了你們的舌頭!”冉輕風回頭對著倆個不停發出“噪音”的盧厚的兒子和夫人厲聲喝道。兩個家夥一聽到冉輕風的狠話馬上就閉上了嘴不敢吭聲了。
“哎呀,壯士啊,壯士,你不要傷害我兒啊,你想要什麼你說。。。。。。老夫都給你。。。。。。是不是要錢,老夫這就命人給你去取!”盧厚為了保住在“暴民”手中自己的唯一愛子,老淚縱橫的緊張的說道。
“錢能當飯吃嗎?我們要糧食!”冉輕風瞪著盧厚惡狠狠的說道。
“糧食啊!那老夫多的是,我這就讓人去給壯士們裝一萬石糧食可好!”盧厚一聽這些暴民隻不過就為了搶口飯吃,忙鬆了一大口氣。
“一萬石?盧老爺好大的手筆啊”冉輕風鄙膩的望了一眼盧厚後冷冷的說道。可是盧厚卻絲毫沒能理會冉輕風言下之意,還以為這群傻蛋土包子從沒見過這麼多糧食,於是忙賠笑著說道:
“那裏。。。。。。那裏,能幫助壯士一解燃眉之急,也是老夫的榮幸啊!”“混賬東西,你當我真在誇你嗎?一萬石,你在打發叫花子嗎,老子告訴你,你不拿出五十萬石糧食來,老子就砍了你兒子,再殺你全家。”冉輕風用他那充滿殺戮的眼神狠狠的盯著盧厚說道。
“啊!五十萬石糧食。。。。。。。。老夫真沒有這麼多啊!壯士,能。。。。。。能不能少點啊?”盧厚絕望的懇求著說道。
“這個。。。。。。那你有多少?”冉輕風也覺得五十萬石糧食的確有點獅子大開口,於是索性問向盧厚道。
“老夫的糧倉儲有三十萬石糧食,在加上城中十來家米鋪的存糧,恐怕也隻有三十五萬石糧食。”盧厚苦著臉說道。
“三十五萬石?”冉輕風可真被這盧厚雄厚的家底嚇了一條,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米商竟有如此之多的存糧。於是接著說道:
“那三十五萬石就三十五萬石吧,你馬上叫人帶我的人去將這些糧食裝車,弄好之後,我就放了你兒子!”冉輕風說完就直接走到盧厚的位置前,一腳將他踹開後,對身後嚇的花容失色的兩名女婢說道:“來,也給大爺扇扇!”兩名女婢互望了一眼之後,就戰戰兢兢的走到冉輕風身後給他慢慢的搖著蒲扇。冉輕風舒適的說道:
“你個老家夥還蠻會享受的嘛,你去備糧吧,大爺我就在你這府上歇息片刻,你辦好了就來告訴本大爺,知道了沒?”“知道。。。。。。知道,老夫這就去辦!”盧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後,就忙帶著一百多名“暴民”往他的糧倉走去。
盧厚在一百多名“暴民”的押送下,汗出浹背,栗栗危懼的帶著他們來到自己在城西修建的隱蔽的糧倉,等著這群“暴民”將他糧倉裏一代代白花花的大米都裝好車後,便又開始在江州城中的十多家盧記米鋪逐一搜刮完了所有的糧食後,才領著盧厚回他的盧府去給冉輕風回複。
在盧厚處讓冉輕風十分意外的竟然搞了三十五萬石的糧食,冉輕風將這一讓人振奮的消息告訴給了劉瑞後,劉瑞也是興高采烈的樂了整整一天。有了這批糧食以後,劉瑞就立即命人將其分送到合浦,鬱林等遭受了洪災的四郡。
有了這批糧食,四郡總算可以一解燃眉之急了。在糧食運去的第二天,劉瑞就帶著馬文召,儲平紹一同啟程準備前往合浦郡去親自看看那裏的災情,因為畢竟劉瑞是從合浦郡走出來的,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劉瑞想去看看合浦郡的一個人,一個讓他為之牽掛和擔心的人。
一路快馬加鞭,三日之後,劉瑞就風塵仆仆的感到了合浦郡。剛到合浦郡城城郊,劉瑞就感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昔日兩旁的良田和莊稼都已經被無情的洪峰席卷而去,隻留下了洪水褪去後那一遍的狼籍。沿途都是餓的皮包骨的災民,劉瑞看到這些不自覺的雙眼發紅,所幸的是各郡官員都作好了先期的安民救災事宜,所以沒有造成太大的災害,隻是房屋和財產遭到了重大損失。無家可歸的災民們都齊聚在合浦郡的郡城外,郡守龍武手下的士兵正在災民聚集點架起了十幾口大鍋正熬著熱騰騰的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