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識的氣息冷冷灑在她的頸間,明珠垂下輕顫的睫毛,小臉透著黛色,神態羸弱,眼眶裏含著不易察覺的水光,將一雙琉璃色的眼眸染的透濕。

她默默攥緊手指,神色緊繃,閉上眼睛躲避他把她逼的喘不過氣的目光。

她還是忘不掉那杯他親自賜下的毒酒。

痛到極致,便是如此。

明珠鼻尖泛紅,眼睛周圍也紅了一圈,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很弱:“我沒躲。”

屋裏滅了燭火,光線昏暗,僅剩幾縷過窗的月光,明珠幾乎看不清他的麵容,更看不透他深不可測的神色,隻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壓。

趙識手指稍稍用了點力氣,捏起她的下巴,半逼半就讓她抬起臉,正對著自己,他聲音淡淡:“沒躲?”

男人的嗓音向來聽著仁慈和善,沒什麼情緒起伏。

明珠有些怕他這幅樣子,平靜的表麵下是暴風雨,她摸不準趙識的喜怒,她別過臉,很小聲地說:“嗯,就是有點不舒服。”

趙識臉色稍緩,鬆開她的下巴,動作輕柔緩慢幫她整理臉頰兩邊的碎發,他問:“哪兒不舒服?”

明珠咽了咽喉嚨,亂說一個應付他,“頭疼。”

趙識輕輕地嗯了聲,“明日讓大夫過來看看。”

明珠低垂眼睫,“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趙識沒有說話,氣氛一直冷著。明珠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他說的話做的決定,不容拒絕。

明珠說完就有些懊悔,她並沒有頭痛之症,大夫上門把脈,她今夜說的謊話就要露餡了。

趙識搭在她腰肢的手指緩緩收緊,指尖挑開她的腰帶,俯身低頭,齒尖咬了一口她柔軟的耳垂,低聲發問:“今夜怎麼沒等我?”

明珠的身軀縮了一下,撒謊道:“困了。”

趙識已經解開她的腰帶,衣帶被他的手指輕輕一扯便鬆開了,潮濕的親吻從後頸流連至鎖骨,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低,在她的耳邊,說:“明日穿那套留仙裙。”

男人凜冽的氣息相當濃烈,迎麵朝她撲來。

明珠蒼白孱弱的小臉浮現一抹薄紅,她的嗓音有些抖,聲如蚊鳴,“嗯。”

趙識盯著她的臉,眼神越發晦暗深刻,他摟住她的雙手搭在自己的腰帶上,湊到她的耳邊命令道:“解開。”

明珠知道他要做什麼,她有些抗拒,手抖了好幾次才順利解開他的腰帶。

黑色腰帶繡著龍虎紋,金織的線條摸起來就冷冰冰的。

趙識觀察細致入微,蛛絲馬跡也逃不過他的眼睛,更不要說明珠今夜顯而易見的反常。

她不太會演戲,抗拒就寫在虛弱慘白的小臉上。

趙識沉默無聲盯著她瞧了良久,少女麵容白皙精致,垂落的眼睫毛輕輕地發抖,可憐弱小,一折就斷。

趙識的嘴角抿成淺淡的弧度,盯著她的臉安靜看了許久。

他是喜歡這張臉的,雖然身體和心性都有些嬌氣,但總歸她乖巧聽話,每次她用這雙泛紅的眼睛可憐無辜望著他,換來不是同情,反倒激起他掩飾著的欲望。

少女軟糯可欺,哀求都似撒嬌。

忽的,趙識用帶著寒意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指腹輕觸眉眼,最終停留在她的唇齒上,用不輕不重的力度揉了揉她的唇瓣,“張嘴。”

這道冷淡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沉沉纏緊了她。

明珠瑟縮地張開了唇瓣。

男人的吻好似都帶著冷冷的寒氣,冷酷決絕,強勢而不留餘地。

趙識將她親的喘不過氣,她如紙般蒼白的小臉逐漸漲得通紅,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