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貪婪的沉浸在醫術的海洋之中,漸漸發覺了自己的行醫天賦,那些匪夷所思的治療手段若是問世,旁人定會覺得是妖孽,可她卻覺得都是那般的正常不過。
沒事的時候她就會尋找府裏有頑疾的人,學著用醫書上記載的法子去醫治,因著她救了小瑞兒和袁昊天的緣故,其他人也都信任她,沒想到竟然打開了她的醫道之途。
一個人專注於一件事的時候,時間仿佛也過得快了起來。
若不是小蘭提醒,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十多天沒有出過院門了。
剛好袁昊天的藥用完了,禦醫托人送來了所需要的藥材,她便窩在屋子裏配置了起來,因為要求的高需要極為謹慎精細,她特意吩咐小蘭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卻沒想到才不過一個時辰,外麵就傳來嘈雜的爭吵聲,她耐下心來等著婆子丫鬟們爭吵完,卻沒想到竟然儼然越吵越凶,直把她吵得頭大氣悶起來,沒好氣的起身推開門去看個究竟。
原來是褚楚的人來請她,說是要當麵兒跟她說,小蘭因著她的吩咐告知現下不方便,可那些人卻不依不饒,小蘭耐著性子勸說會轉告,那些人卻覺得是岑念慈故意推脫,總之態度囂張說話難聽,東扯西扯很快就上升到人身攻擊上把小蘭這好性子的丫頭都氣哭了。
見岑念慈出來,她們還要告刁狀,“岑夫人的人就是不一般,岑夫人敢跟蒙將軍頂牛,這丫鬟也不遑多讓啊——”
這話是在明褒暗諷,不傻的都聽的出來。
岑念慈本不想交惡,可不代表就隨意可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話道,“不錯,本夫人見到不講理的人是不會在乎他什麼身份的,小蘭這點也是跟我學的。”
幾句話便把準備了一肚子話的婆子們給堵了回去,幾人互相對了個眼色,最後還是那個年長一些的繼續回話,“夫人這話我們就是那不講理的了?還是說夫人其實是暗指他人?”他人二字她格外的加重了語氣,她們今日是代替那褚楚而來,這他人自然就是褚楚了。
誰都知道褚楚小姐是正兒八經的夫人妹妹,自從來了之後就一直守著侯爺,殷勤備至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她對侯爺是有情意的。
年長的更是覺得隻有這樣的品行相貌才配得上他們家侯爺,何況褚楚是少爺的親姨母,可不就跟親娘一樣,這樁婚事怎麼看怎麼般配。
岑念慈不在乎但是也能猜到些,這後宅裏的事情說來說去也就那些,女子之間的事情更是簡單,數年不沾女色的王爺哪個不想著,年輕的恨不得自己去貼,年長的有女兒的送女兒有侄女的送侄女,哪怕做不了正室,做個妾室偏方實在不行通房都是可以的,可是誰能想到突然來了個棄婦年紀還那麼大,之前是憋在心裏獨個兒不痛苦,現在來了撐腰的了,可不就一下子都爆發出來了。
再說岑氏又是個沒錢的,在府裏住了這些日子也不見賞賜下人什麼的,更是沒什麼差事支使,這沒差事自然也就沒油水,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仇恨可不就積攢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