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自己說還不夠,她急忙跟一起來的幾個婆子丫鬟使眼色,那些人原本就得了褚楚的賞賜,這會兒被婆子支使自然也賣力起來。
什麼“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親上加親”等等都被用了個遍。
卻也不見岑念慈發作,反倒是讓小蘭搬來一張椅子倒了茶捧在手心裏,一邊品茶一邊開始研習醫書,隻是天色不早了,她也不能一直沉浸其中,便隻好清了清嗓子製止他們,打斷了,“你們若是真的這麼喜歡吹捧,來我這兒可是沒有賞賜的,不如換個地方。”
這話總算是讓那口幹舌燥說了半天話的婆子有了一些得意的喜色,就知道這婦人不可能不在乎的,就在她正要鉚足勁繼續說的時候,卻看到岑念慈冷著臉的出聲,“你們不換也可以那就去替我跟隋禦醫傳句話。”
見對方都沒異議,她又說道,“告訴隋禦醫,因為某些東西的打擾,給侯爺的藥今個兒是做不出來的,若是影響到侯爺的身體,恕我也無能為力,是誰的責任那就該是誰的責任。”
刹那間,那些婆子們的臉上便複雜起來了,之前已經萌生退意的婆子還有那幾個被強行拉來的便瞬間泄氣了,還有些埋怨主事婆子,“都是你,說不來吧,你非要來,侯爺要是有事,看你如何能承擔。”
這話還真把那主事婆子給嚇住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扔下她走了,她更加慌張了,也顧不上自己拍著胸脯跟褚楚表態的事情,便倉皇離開了。
等人離開,小蘭才長出一口氣,有些憤憤不平和心疼,“夫人,這些人也太可恨了。”
岑念慈卻隻是端著茶杯搖了搖頭,對著燦爛的陽光伸展了一下四肢,才又回到屋子裏去。
被耽擱了一個時辰,直到天黑才把藥物弄好,確認無誤之後才讓人帶去給隋禦醫。
說起來也真的有些日子沒去看袁昊天了,而且她也真的很想知道是否真的如那些婆子們所言的那般,那褚楚真的是整日不理袁昊天床榻?
黑夜裏袁昊天屋子的光通夜亮著,遠遠看去,就像是在黑夜裏迷失的時候尋到的唯一一處光暖,隻是遠遠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心暖。
之前她也時常趁著夜裏來看一眼袁昊天,確認他無事她才安心,後來褚楚來了,褚楚總是待在袁昊天那,似乎對她滿是敵意,她也不便去打擾。
可是白日發生的事情卻讓她的心有了一些改變,就算她是小瑞兒的親姨母,就算她是已故主母的妹妹又如何,袁昊天若是真的想納了她何必等到今日。
她若是真的那般自信,又何必要讓人去她麵前耀武揚威。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得不到心裏沒底氣又嫉妒。
岑念慈噙著一抹笑意推開了袁昊天屋子的門。
褚楚正坐在床榻邊盯著昏睡中仍舊英俊的讓人心亂的袁昊天發愣,情不自禁的就俯下身去親吻他微微發白的嘴唇,卻被突然響起的推門聲給驚嚇到,受驚一般瞬間坐直了身子,回頭正要詢問,卻突然看到一個不想看到的人,臉色瞬間便低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