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層麵的東:一個是如雄壯頑固的耗牛,它可以把土牆撬坍,好像一個猛獸般的機威武而又不會固守著一種威嚴,而不去向那些直而微小的地方,它始於何處不必去探,也無法詰,它是神奇而勇力的一種約定一般;另一個是在一麵湖岸之邊,想要著輕撫的浪,也自然這般親昵這浪,在裏麵像一隻小船蕩漾,充盈著溫熱的淚、飄逸著濃厚的人道主義。人或永遠無法戰勝前者,後者也並非本解決之道,但沒有溫情,那哪怕自己給自己的最孱弱而孤獨的無用的溫情,也適能解人憂愁與痛苦,能站在不可之物的堅實大麵前,攫一些並不痛癢的汁液。若是沒有自由,那就飲酒一杯,搖晃或激蕩的自我洗禮不是以溫酒便是以烈酒,烈酒已經太多,太尖銳和費力,掉自己,墜落在如汁般的溫酒裏,讓成人也像孩子一般,不要為太多生存與心靈或道德的問題一直耗盡全部的身體與格。在一隅中營偏,好似不幸的謊言,欺瞞自己,飲下非酒的酒,非藥的藥,罹患的軀體讓它也輕輕地抿起笑意,暫時不要用雷電一般精準而剛直的眼,過一個俗人,一個不潔淨不的人,賜予短暫的小小的一個酒盅,拋卻何而不倫不地麻痹自己,這是對“殺掉自己”的另一種艱難解釋。所以,舉杯吧,無論是哪種的形,無論你在對月當,無論在吟詩作賦或是吐露心底裏如傾軋一般的箭矢的顫動與直,無論是多麼微弱而混雜,無論是否像盤錯節的大樹下的一縷纖細薊草,既然無可逃,既然無所不是,就索性,索性玩弄不禁考驗的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