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璧笑了笑,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轉頭看著馮樂:“當初你讓這個人威脅我的時候,應該沒想這麼多吧?”
“都是誤會。”周克朝馮樂喊道:“還不快趕緊給老子滾過來!”
馮樂咬咬牙,走了上前,看著趙璧。
“這條狗叫什麼名字?”趙璧如是問了一句。
“你他嗎”
趙璧直接麵無表情的一腳踹過去,將馮樂踢倒在地。後者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呻吟著。
“爬過來。”趙璧朝馮樂輕輕的招招手。
“呸。”馮樂朝地上啐了一口痰。
“草擬嗎的,叫你爬聽到沒!”周克站起來直接踹了馮樂兩腳,拖拽著後者來到茶幾前。
“想要提價也不是不行。”
趙璧淡淡的著,拿起果盤上的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在手中把玩著。
而後,伸手將馮樂的右手抓過來貼在茶幾上。再將水果刀插在他的掌邊。
“捅一刀,我提一層價格。”趙璧指著馮樂的手掌,輕輕的著這一句。
一邊的白雲深當場愣住,看著一臉平靜的趙璧,又看了看還在輕輕晃動著的水果刀,他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馮樂一臉驚恐的看著周克:“哥,不要啊。”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趙璧對周克笑道:“你們好歹也是道上混的,這點道理不會不明白吧?”
周克臉色很是難看,最後著:“既如此,理當公平起見,趙先生隨意。”
“別介,現在是法製社會。我可是守法公民。”
趙璧拿起匕首,在馮樂麵前蹲了下來,拿著刀背輕輕的拍著他的臉頰,聲音輕柔的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是沒什麼興趣捅你,給人留把柄總歸是不好的,你呢?”
“嗯嗯嗯,是這樣的,現在是法製社會。”馮樂死命的點著腦袋。
“可是我又很想看你見血,你這可怎麼辦呢。”趙璧有些為難的著:“要不,你自己捅自己兩刀玩玩?”
趙璧從包裏拿出幾遝現金丟在地上:“拋開剛才的條件,你每捅自己一刀我就額外的送你這些湯藥費,你看可以嗎?”
趙璧的聲音很溫吞,可在馮樂跟周克聽來跟瘋子的呢喃差不多。
他們以前雖然是混混,但也隻是真槍真刀的幹,或者接一些下三濫的活計罷了。像這種溫柔且殘暴的玩法他們沒經曆過,但是又好像不得不玩。
因為晟的生死完全就在眼前這位年輕人的一念之間。
馮樂看了看周克,又看了看地上的現金,他顫顫巍巍的拿起地上的匕首,一臉的猶豫不決。
若是換在以前,不定他就咬咬牙捅了。可是好日子過習慣了,再拿起刀竟然有害怕的感覺。
這時,趙璧直接一腳踢開馮樂手中的匕首,然後一腳踩在馮樂的臉上,將其腦袋踩在地上。
而後一臉冷漠的看著周克,冰冷著:“周總,雲深服裝廠可以要你的衣服,並高於成本價的一層的價格。但是有條件。”
周克趕緊道:“趙先生還請。”
趙璧淡淡著:“跟雲深服裝廠簽長約,你目前的這些衣服我們分批次進,錢我們分批次給。並且在接下來的一年裏,你們晟服裝廠要獨家為我們雲深服裝廠代工。
期間不許再接別的單子。代工價格會高,高於成本價兩層。
你也不用擔心獨家代工會有產能方麵的不足,雲深服裝廠接下來的訂單量隻會讓你們晟連軸轉。”
周克一臉為難,他知道一旦自己答應了這個條件,對晟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接下來的一年裏,晟將在破產的底線上苟延殘喘,成為雲深服裝廠的最強的免費打工人。
“周總別覺得過分。”趙璧接著道。
“這樣子至少可以保證你們晟能活下來,如果不答應的話,我想在這姑蘇你找不到第二家能吞下你那些衣服的單子。
一年後,高任鳥飛,到時候的姑蘇服裝行業依舊有你周總的一份。”
周克最後還是咬牙道:“趙先生能給我們一兩時間考慮一下。”
“當然。”趙璧點點頭:“做生意嘛,總要貨比三家慢慢來的。周總盡管去找找別家問問。不過,最遲幾之內我要答複。過期不候。”
“好的,那周某就先告辭了。”周克點頭道。
“慢走。”趙璧拿開自己的右腳,有些嫌棄的在地板上蹭了蹭。馮樂趕緊爬起來看都不看趙壁一眼,趕緊跟著周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