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地中海的微笑 第八章 比薩斜塔
一
一種移動，不可覺察地，
漸漸逼近。
比薩的天空，
蔚藍得沒有一絲皺紋。
鍾聲輕輕的閃光，
小教堂如雨後春筍。
綠草坪上的塔影總有些異樣，
我仰望你時，
語言總是偏離題意，五米，
錯覺如神秘之鳥，常常，
意想不到的一翅著地，
不知你與世界。
誰更傾斜，
外麵很遙遠，
原子裂變電腦合成。
有試管嬰兒落地，
有航天飛機升空。
自在於一種絕境，
一片葉子，
在欲墜未墜之時，
以純白的大理石的懸念，
垂掛，
六百年，
成為壯觀的風景。
二
下落的感覺，
是一連串，
快感的顫動和，
來不及想要象的，
風。
是從空中到地麵的過程，
鳥的過程。
落葉的過程。
危險是一種美麗的事物，
有時你永遠不知道結論。
伽利略，大胡子和長袍，
鎖鏈和星辰。
你巨大的影子落在斜塔上，
如同蒼涼的傷口，
如同宗教。
真理，
正靜悄悄地坐在蛋殼裏。
等待兩隻鐵球，
同時擊中。
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
黑夜過去了，陽光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