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忠的女兒燕兒像是巴不得離開這裏,白了一眼陳秀兒,似乎對陳秀兒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卻在走過郝運身邊時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上下看了看郝運,竟然對著郝運微微笑了一下,還說了一句莫名的話:“我喜歡大熊貓!”
“額……”郝運頓時滿腦門子黑線,他當然知道對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郝運心中倒是也有些好奇,不管是張忠的老婆還是女兒似乎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傷心的表現,他老婆在這裏還能想著勾搭嫩草,至於他女兒則是一直低頭撥弄手機,甚至從二人進門,郝運都沒有看見她看一眼自己重傷的父親。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錢人家中都這樣薄情寡義?”
“怎麼樣?她們走了嗎?”這時陳秀兒走了進來,郝運問道,畢竟待會可是要做一些比較奇怪的舉動,要是被她們突然闖入看到,那可就不太好解釋了。
“走了,我親眼看到她們坐電梯下去了!”陳秀兒點了點頭,順手將房門關上還給打了反鎖。
“那接下來怎麼辦?直接潑上去?”郝運從身上口袋掏出一個小袋子打開,正是層層包裹著的“驅邪聖水”
裏麵混合有童子尿、黑狗血、公雞血以及二人的中指血。
“看情況,如果這惡靈肯自己離開那是最好,如果它冥頑不靈,那我兄弟二人也隻得替天行道了。”
郝運看了看陳秀兒也沒有繼續開口,兩人並肩慢慢向病床邊靠近,那一雙黑紫的手臂看的二人實在是發怵。
還好其他人根本看不見,要不然剛剛張忠女兒就坐在病床邊撥弄手機,這要是突然看見還不得嚇個半死。
對於郝運與陳秀兒的慢慢靠近,那一雙黑紫手臂的主人似乎也已經有所察覺,似乎也知道二人可以看見自己,居然微微動了起來。
一隻右臂慢慢抬起攀住病床邊沿,似乎想借力將腦袋給探出來。
郝運幹咽了一口唾液,說不緊張不害怕那是騙人的,傍邊陳秀兒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但郝運知道他也害怕,要不然就不會緊緊握住自己的左手了。
要是以前郝運肯定一把就甩開陳秀兒的爪子,但此時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驚擾了麵前的東西,怕它突然跳起嚇人。
終於一張扁扁的臉,慢慢從張忠背後探出,至於那張臉扁到何種程度,可以參考餛飩皮,如果不是一頭長發,那根本就看不出是男是女。
郝運心猛的一顫,麵前這玩意可比小時候教自己鐵頭功那老頭嚇人多了。
陳秀兒顯然也很緊張害怕,要不然也不會出那麼多的手汗。
“你好,可以聊聊嗎?”最後還是郝運鼓足勇氣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
古人雲: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不僅是人,這種東西同樣如此,如果你表現的過度害怕,那麼它們就更會變本加厲。
郝運說完後便不再開口,眯著眼睛盯著那張扁扁的臉,臉色平靜。
過了大概得有一分多鍾,那張扁扁的臉依舊沒有說什麼,臉上依稀可辮的五官沒有任何動靜,就那樣睜著隻有眼白的眼睛瞪著郝運。
“好了談判失敗,那你也別怪我們了。”郝運知道時間寶貴,那母女倆下去吃飯肯定用不了多少時間,機會隻有一次,時間寶貴。
“秀兒拿聖水!”郝運將嗓音微微提高,以給對方造成心理壓力。
陳秀兒如夢初醒,連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在你那裏!”最後指了指郝運的右手小聲說道。
“我知道在我這裏,但你得先放開我的手。”郝運瞪了一眼陳秀兒,這家夥一緊張害怕手勁大的出奇,握的自己左手生疼,掙紮了幾下都掙不脫。
“哦!抱歉抱歉!”陳秀兒連忙鬆開郝運的左手。
郝運甩了甩自己生疼的左手。
在此期間那張扁扁的臉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床上一直瞪著郝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