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真好啊!”
船家忍不住感歎,停住了向前滑行的小船。
對著二人問道:“二位可要繼續前行?可以去看一看你們的河燈能夠漂多遠。”
“船家,不知這河燈漂多遠可有一個標準,比如說到哪裏有什麼好的兆頭,可有什麼說法?”
船家“哈哈”一笑,“你們來放河燈,竟然不知道這些說法?”
“......”
沈嘉和一噎,她是真的不知道。
轉頭看向季渝。
季渝也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
他也不知道。
平日裏誰會注意到這些小孩子的玩意兒。
當然。
季渝並沒有說出口,他不願意掃了沈嘉和的興。
“看到沒有,”店家指著遠處那座小橋,道:“隻要漂過那座橋,就代表著你們可以白頭到老。
若再過橋前麵一裏地那棵掛滿紅綢的姻緣樹,就代表你們可以子孫滿堂。
大多花燈都是到了那裏。
若是出了這京城啊,就代表著你們一生幸福美滿,沒有任何波瀾。
可惜啊......”
“可惜什麼?”
沈嘉和正聽的起勁兒,這船家突然一句“可惜啊”聽的沈嘉和一頭霧水。
“唉~”
船家摸著自己的胡子,一副智者的樣子。
道:“可惜,世人多為生計奔波,又有幾對夫妻能夠一生無波無瀾,幸福美滿呢?
這兒孫滿堂,能夠延續香火,已經是大幸了。”
沈嘉和覺得船家言之有理,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說了這麼多,二位可要老夫載你們去看看?”
“不用了,老人家您早些返回吧,我二人步行跟著去看看就行了,也省的劃水起了波瀾,驚到別人的河燈。”
季渝話音一落,放下一錠碎銀子,就攬著沈嘉和騰空而起,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呦!老夫今日是載到大俠夫婦了!”
船家頗為恭敬,對著二人離去的方向拜了拜。
這才劃船回去了。
世人對於武力高強的俠客多有崇拜心理,老船家也不例外。
二人牽著手走在人群中間。
就如同普通的情侶一樣。
為什麼是情侶不是夫妻?主要是因為沈嘉和的頭發還梳的未出嫁的女子的樣式。
她實在是不喜歡那婦人的樣式,覺得太過繁瑣。
“季渝哥哥,你說我們的河燈能夠漂多遠?”
“不知,應該能夠出城的吧。”
季渝對於自己親手製作的河燈還是頗有信心的。
想了想,唯恐萬一漂的不遠,季渝補充道:“這種事情不過是個玩笑,不可盡信,我們一定會幸福美滿一生的。”
“嗯!”
沈嘉和滿眼笑意地看的季渝。
她當然是相信的。
隻要兩個人心裏都裝著彼此,一心想著對方。
她相信,無論任何的艱難險阻都能夠渡過的。
也難為季渝,在長得極為相似的河燈中能夠認出二人的。
他做的河燈與尋常的稍微有些不同,仔細看能夠看出來。
可在這裏,確實不易看出。
二人一路跟著河燈走到過了小橋。
沈嘉和興奮的跳了起來。
她雖然不盡信,但還想圖個吉利。
畢竟今天不過是二人新婚的第二天而已。
今天一天有了些許不開心,可總體來說,她還是十分開心的。
沈嘉和堅信她們的河燈能夠出城。
拉著季渝準備一路跟著。
護城河掛了個彎,河燈眼看就要碰到河岸。
萬幸的是,大多數河燈還是漂過了這個彎道。
當然,沈嘉和與季渝的河燈也在這些裏麵。
二人已經看到不遠處的姻緣樹了。
可惜天不如人願。
突然從旁邊兒飄過來一朵燃燒了的河燈。
碰到了她們的河燈上,把她們的河燈也給點著了。
沈嘉和內心一陣可惜。
但也沒有多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