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渝點了點頭,這是早已暗地裏約定好的,不足為奇。
隻是他們兩個想要過幾天逍遙自在的日子,這是完全不可能了。
“北辰國的新皇算是個君子。”
得了季渝這麼高的評價,沈嘉和有些意外了,她並沒有見過北辰國的新皇帝,甚至可以說對於北辰國不怎麼了解。
可若是有北辰一同承擔,共同對抗天辰國,那麼他們一定會輕鬆很多。
天辰國居中,本就是個大國,北辰國與召國同天辰國比起來小了很多,天辰國強大,常年欺淩北辰與召國,兩國都是對天辰國怨恨已久,若能聯手,至少在天辰國被摧毀之前是穩妥的。
“我們回宮。”
季渝說完直接拉著沈嘉和飛身上馬,二人共乘一騎,飛奔回宮。
至於為什麼要騎馬,還是因為季渝有傷在身,不易過多動用內力,駿馬依舊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交通工具。
沈嘉和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可跟著季渝她根本不用考慮這些,一路窩在季渝懷裏昏昏欲睡,她們騎的馬腳程極快,正午也趕回了京城。
…
一到京城沈嘉和急切的趕回皇宮,唯恐夜長夢多,若是季緣再被人救走那這仇也不知何時才能報個徹底。
季渝大約也是感覺到了沈嘉和的急切,回宮後沒有一絲耽擱,直接讓人帶沈嘉和去了宗人府,而他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國恨家仇,他是一國皇帝,什麼都沒有他的子民重要。這種恩怨,由沈嘉和親手處理再合適不過了。
沈嘉和到了宗人府之後直奔季緣所在的水牢而去。
此時季緣正一身傷痕,斷了兩個臂膀,被小孩兒手腕粗細的鐵鏈困著身體,頭發披散了一頭遮著臉。
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聲沈嘉和絕對以為她死了。
或許是季緣正在昏睡,她們這麼多人站在岸邊季緣也沒有任何動靜。
“娘娘,要不要屬下叫醒她?”
宗人府的總管一臉獻媚,沈嘉和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意圖,這種人一定做慣了逢高踩低的事情,一看就是想巴結她。
可惜他巴結錯了人,沈嘉和向來不喜歡這種虛偽的人。
“不用了,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這裏有秦城還有這幾位一起照看著就行了。”沈嘉和指向季渝安排給她帶路的小吏,這小吏是季渝的人,十分有眼色,做事也圓滿有分寸。
而宗人府原本看守季緣的守衛是一定要在場的,若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也好問話。
“哎哎,是是是。”
那宗人府總管碰了一鼻子灰,彎著胖的快要彎不下去的腰,一臉菜色退了下去。
那總管走後,沈嘉和繞著季緣走了兩圈,猛地發現有些不對勁。
季緣一身傷疤,而眼前這個人,被打爛的衣服裏能夠明顯看到那雪白的皮膚。
隻不過是不顯眼就是了。
季緣身上的皮膚全部都是凹凸不平的,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把她撈上來!”
沈嘉和突然出聲,嚇得那幾個守衛抖動了一下。
秦城不愧是季渝的人,反應最快。
第一個衝到水牢邊兒,打開機關,把眼前的“季緣”拉了上來。
“季緣”被放平躺在地上,那滿頭的頭發濕噠噠的沾在她的臉上。
沈嘉和用手中的劍挑開季緣臉上的頭發,露出來的卻是一張季緣的臉。
沈嘉和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若真的是季緣,見到她來應該是破口大罵才對。
怎麼會這麼不動聲色地躺著?
她看到了地上這人的睫毛在不停地顫抖,分明是醒過來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