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和蹲下身子，仔細端詳這個“季緣”。
甚至伸出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季緣的臉。
她可以肯定這人絕對不是季緣！季緣根本沒有這麼細膩光滑的皮膚，她因飼養弑炎那摸頭常年虧虛，容貌雖然沒變，可皮膚可沒有這麼好。
莫非.....
“娘娘，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守衛這間水牢的守衛嚇得腿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沈嘉和抬了一下手，並沒有接話，依舊仔細研究著這人的臉。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她找到了破綻。
“嘶啦——”一聲。
沈嘉和從這個“季緣”的臉上揭下來一層人皮麵具。
這似乎是真人的皮，薄若蟬翼，還富有彈性，十分逼真。幾乎看不出破綻，若不是沈嘉和親自來，隻怕就這樣蒙混過關，季緣就此金蟬脫殼了
而眼下躺在地上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她一個十分熟悉的人——書香。
“既然沒死，就睜開眼吧。等你死了，有的是時間閉著眼。”
麵對幫著敵人害自己的前貼身奴婢，沈嘉和能有什麼好語氣？就算別人覺得她尖酸刻薄也就這樣吧。
“皇後娘娘。”
書香是笑著的，笑的一臉得意，仿佛她的主子已經逃脫升天。
沈嘉和根本不知道書香從哪裏來的恨意，書香的眼神看著她，就像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告訴皇上。”
沈嘉和看向秦城，秦城立馬意會，抱拳行禮後就走了。
事已至此，急也沒有用，沈嘉和反倒不慌了。
“把她帶到刑室，本宮要親自審問她。人沒看好就算了，若是這個再死了，你們的腦袋全部都別想要了。”
沈嘉和的劍尖一路從水牢劃到旁邊的刑室，擊起一地火花。
看守水牢的人徹底嚇攤，瑟瑟發抖的用了他們日常對付關押犯人的方法。
卸了書香的下巴防止她咬舌自盡，又檢查了她的全身確定沒有藏毒。
這才拉著半死不活的書香去了刑室。
刑室如它的名字一樣，就是刑訊的地方，到處都是血腥氣。
甚至有的刑具上還刮著碎肉。
若是以前的沈嘉和隻怕進來那個瞬間就已經嘔吐，可現在的她經曆了那麼多事兒，根本無懼這些事情。
守衛拉著書香進來時，微微看了一眼他們那長的美豔絕倫的皇後娘娘。
原以為宮裏的娘娘們應該是見不得這種場麵的，可沒想到，沈嘉和正在那一邊坐著悠閑地品茶。
“娘娘...這犯人要怎麼辦？”
“把她的下巴裝回去。”
沈嘉和說完，那些守衛再次一愣，卻也聽從了皇後娘娘的吩咐，把書香的下巴裝了回去。
“你也不用急著咬舌自盡，本宮原本念著你曾經伺候了本宮多年的情分上，好心命人去尋了你的親生父母。”沈嘉和頭都沒有抬，依舊看著手中的那盞茶。
書香聞言十分激動，那守衛剛剛掛在她腳脖上的鐵鉤都被她掙脫了，掛掉了她腳踝的一大片肉。
“我的父母，她們怎麼樣？”書香淚流滿麵，她以為她們都不在了的。
幼時她家中十分貧窮，窮的連飯都吃不上。
她是最小的孩子，父母與兄長平日裏都是緊著她吃。
可那年她的大哥年僅十二歲，出門做工回來，出門買饅頭，就那麼被人誣陷偷了饅頭活活當街打死。
其實她大哥給錢了的，她大哥一天的工錢就為了給她買一個白麵饅頭，可那小販向來欺負慣了她們，故意誣陷她那可憐的大哥。
原本隻是一頓拳打腳踢，根本不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