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瓊 娜，等你那位主子吧。”
瓊 娜冷冷別過臉，從那次發生車裏的事情，章波嘻皮笑臉地對她不規矩，她一見章波簡直就要嘔吐。
章波察覺到瓊娜的冷蔑，自我解嘲地笑笑，仍腆著臉將父親章練達介紹給瓊娜：“這是我父親。”
瓊 娜她扭過臉，出於禮貌衝章練達笑筆，伸過手去：“我叫吳瓊 娜。”
章練達握住瓊娜的手，轉臉問兒子：“她就是你常給我說的金才的外甥女？”
“噯。”章波點點頭。
章練達眼瞟瞟瓊娜：“聽說你在市話劇院當演員，你們最近在排什麼戲？”
“《尋找男子漢》。”
“噢？”章練達一笑，“這個劇名滿有意思嘛！你找到男子漢沒有？”
瓊娜羞澀地笑笑。
“爸，”章波討厭地插上臭嘴，“瓊娜在這出戲裏演主角。”
“哦，什麼時候能請我們看看？”章練達好象來了舉趣，“去欣賞一下你的表演藝術。”
“您這大市長還有功夫看戲啊。”
瓊娜忽然 覺得麵前的長者很和藹可親，她簡直開始疑起他是章波這個壞蛋的父親。
“誰說過當市長就不能看戲了，”章練達很寬厚地笑笑。“你是懷疑我沒有藝術細胞是不是?那非看看不可了，到時我可不客氣地要對你的表演發表評論嘍！”
瓊娜構謹地笑笑。忽然，她發現蘇捷正遙遙走來，連忙扔下市長大人，急惶惶迎上去，見了蘇捷又妖又嗔，小嘴噘得高高的。
“噯呀，你讓我等的好苦好苦，都望眼欲穿啦。怎 麼，還生我的氣呐！”
蘇捷咧咧嘴：“我不是小孩哪有功夫跟別人生閑氣。”
這話讓瓊 娜聽了很不痛快。蘇捷竟然一嘴把她劃歸“別人”類，而她卻給他攪得六神無主。他倒好，若無其事，安然無羔。這足以說明她在蘇捷心中的位置，連氣一氣都不什。瓊娜不禁有些窩火，但她還是忍住了。
“咱們走吧，”她忍不住又挽住蘇捷的胳膊。
“等等，我得去買點禮物，總不能空手吃白食吧！”
“好啦，別裝模做樣了，早幹什麼去了。”她拉蘇捷一把，“舅舅早該等急了。”
“舅舅？”蘇捷故意冷下臉，“我可不知你舅舅是誰呀！”
“你呀，”瓊 娜又搡他一下，“馥蕊姐不告訴你了麼。”
蘇捷和瓊娜拾級而上，見章練達和章波爺倆正說著什麼，章波看見他們，忙向父親介紹：
“這就是蘇捷。”
蘇捷伸出手接過章練達伸過來的手。章練達打量他一眼：“咱們好象見過。”
“ 是的，我聽過您 的報告。”
“哦，”章練達不禁得意起來，他很關心外界對他的反應。“感覺如何？”
“您很會講。”蘇捷絲毫不恭維。
章練達更加得意，平易近人地攬過蘇捷朝門廳走。“我自感 知識老化，講不出什麼新東西。”他故作謙虛地一笑，然後很隨便地轉了話題。“聽你們局長張維說，近來的一些案子都是你抓的？”
“是的。”
“查清沒有 ，方君默是自殺還是被謀害？”
“怎麼說呢，”蘇捷看看章練達，“現在還沒有確鑿證據。”
“哦，是這樣。”章練達略略沉吟後，又說：“我認識方君默，也讀過他的小說，是他寄給我的。他是一位很有才華的作家，可他怎 麼跟一個女人……唉，太不象話了！”
蘇捷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