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子成已經破掉陣法,月盈以練氣境四層的實力定然不是狀態幾乎完好的劉子成的對手。
現在劉子成對他剛剛的話有些顧忌,害怕他真有一些秘法能夠短時間內實力暴增不敢靠近,隨時準備逃走。
但等到他二師兄利用丹藥恢複實力,將會不再有顧忌,到時候……
現在,李長卿似乎隻有立刻出手驚退劉子成這一條選擇才有生路。
可他強行使用法力,發揮的實力也不過是全勝時期,沒有陣法幫助,他馬上就會被對方發現他隻是在虛張聲勢。
這,就是一個死局!
李長卿心中念頭百轉,忽然眼神一亮伸手捂著胸口捏了捏那塊玉牌,片刻後又頹然的放下手掌。
現在這種情況,他拿出那塊玉牌也無濟於事,雙方如今損傷都不小,劉子成又不是不清楚他與太和派的關係,拿出玉牌恐怕凡是知道李家今天這事兒的一個都跑不掉。
“吆!這不是劉師兄嘛!”這時候一個略帶調侃的女聲響起,正是剛剛主持陣法的月書。
“師姐,你沒死……啊,呸呸!”月盈一臉驚喜的跑到月書身邊,話說一半覺得那個死實在太不吉利,於是伸手打了自己嘴巴兩巴掌。
“嗯!”月書輕聲回應,目光緊緊盯著劉子成說:“我雖然傷勢未愈,但打起來的話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話說的劉子成沒辦法反駁,望舒宮道法在離洲最為特殊,修的不是五行法力,手段也與其他門派截然不同。
別看月書現承認她重傷未愈,但他確實沒有把握將她留下。
“你望舒宮現在可沒有膽量為了你上璧泉派找麻煩!”劉子成沒有反駁月書能逃走的事實,嗤笑一聲說:“說不定黎宮主為了平息我師父怒火,會送你上我璧泉派請罪呢!”
雖然這種事情說出來著實傷人,但發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合歡教死灰複燃,疑似禍害了十多位望舒宮弟子。
對付死灰複燃的合歡教她們就需要全力以赴,現在這種時候不可能再惹上璧泉派這種實力比望舒宮要強許多的門派的。
月盈氣的滿臉通紅,勃然大怒,伸手指著劉子成怒喝一聲說:“劉子成你放肆!我望舒宮長輩豈是你能詆毀的!”
劉子成撇了一眼月盈說:“天真!”
月書伸手在月盈肩膀上壓了壓,後者明白月書的意思,不滿的大聲說:“師姐,劉子成在汙蔑師父,咱們作弟子的難道要忍下去?”
“退下!”月書側頭大喝,神情陰沉一臉威嚴。
月盈自出宮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師姐這種神態,上次她要與李家合作,師姐都沒這麼對她。
心中雖然很委屈,但她確實害怕這樣的師姐,生氣的轉過身抽泣起來。
月書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月盈,隨後轉頭看向劉子成,嘿笑一聲說:“我望舒宮自認為實力不如你璧泉派,確實不敢上你璧泉派找麻煩。不過……”
“哦?你想說什麼?”劉子成若有所思的說:“難道你望舒宮能請太和派為你主持公道?”
月書搖頭說:“就算有那個可能,我們也不會那麼做,因為不用我們請,他們也會上你璧泉派問罪的!”
“太和派雖然是離洲最強仙門,但他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上我璧泉派問罪吧?”劉子成眼光微微閃動說:“你與你師妹一樣異想天開了!”
月書冷笑一聲說:“太和派會不會上璧泉派問罪,你應該清楚,何必自欺欺人?”
劉子成沉默,他當初猜測李長卿修行的是太和派道法,認為李長卿是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偷學了太和道法。
但上太和派求證後卻被告知太和派絕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他雖然有些疑慮,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說法,畢竟太和派沒有必要騙他。
如今他要滅了李家,月書卻信誓旦旦的說太和派會上璧泉派問罪,讓他不由的又起了疑心。
難道李長卿真是太和派弟子?但太和派至今封山,誰會在十多年前下山傳法呢?這種情況下收的弟子會合門規?
不合門規就是私傳道法,想必那人絕對不會承認。傳法之人不承認,那李長卿就是偷學道法。
但不管如何,隻要李長卿學的是太和道法,那他就不能出手,否則太和派絕對不會放過他,甚至不會放過璧泉派。
道法,一派傳承的根本,豈能落入他人之手!
“太和派封山至今,百年來與世間幾乎沒有接觸,你這話豈能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