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派若是要問罪,最多也隻涉及到李長卿,不會對付李家其餘人,畢竟他並沒有修煉過太和道法。
劉子成不想放過李長卿,自然也不能放過李家,這時候試圖撇清李長卿與太和派的關係。
“太和派確實封山已經有近百年了,一般弟子卻實不能下山,但其中有些人卻是個例外!”月書輕笑一聲說:“仙室峰,白玉堂中那些前輩在尋求突破的契機,下山遊曆尋找機緣是必然的!”
劉子成臉色大變,結合李長卿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他是太和派弟子幾乎已經是事實了。
難道就這麼灰溜溜的有了?
劉子成心中不甘。
可若是不走,就需要將現在李家知情的全部殺死。
但,他忌憚月書,忌憚她在李長卿的幫助下有逃回望舒宮的本事,一但事情傳了出去,他明知道李長卿與太和派有關,還敢下殺手,這可不是殺一個弟子的問題了。
璧泉派會不會受到太和派的問罪暫且不說,他一定會背負覬覦太和道法的名聲。
那情形想想都覺得可怕。
劉子成在猶豫不決,躺在地上的二師兄這時候站了起來,他已經有所恢複,自由行動不成問題了。
“他是太和弟子,可有憑證?”二師兄眉頭緊蹙,他雖然木訥,但也清楚太和派那仙室峰白玉堂中的修士,個個都是聚靈境,而且都是百年前就已經有聚靈境了。
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不是熱血就能彌補的東西,這時候璧泉派必須在這件事上做出妥協。
內心的屈辱與仇恨隻能埋在心裏,或者暗地裏報了。
見劉子成二師兄恢複行動力卻沒有行動反而說出這樣的話,李長卿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今日的難關算是過去了,以後就隻能見招拆招了。不過今天這種危急情況倒是不會再出現了,至少璧泉派實力超過太和派之前不會發生。
他伸手從懷裏拿出白玉牌,放在手中示意對方湊近觀看說:“這牌子是我師父交給我的,你來看看可有問題?”
二師兄湊上前,瞳孔不由的一縮,不用接觸他就知道那牌子絕非假的,太和派那特有的陰陽魚標誌不會有錯。
緩緩推開兩步對李長卿拱手說:“你與老七的恩怨還需另說,我會稟明師父處理此事!”
他雖然說斷臂之事還需要另說,但大家都知道這事明麵上就這麼過去了,璧泉派不會為了這事兒去找太和派理論的。
說到底,這事情是由望舒宮的一張丹藥方子惹起的。
因此,他轉頭對月書說:“你望舒宮的事情,我璧泉派會去理論一番的!”
月書早有準備,笑著說:“你說的是事實,他未婚妻白慕卿是罪魁禍首,如今是我師父關門弟子。當然我月盈師妹也脫不了關係,她現在與李長方有婚約在身。
與我關係更大,因為這事情就是我策劃的,我身後這位叫李長慶,李家資質僅次於李長卿的年輕俊傑。”
劉子成的二師兄神情陰鬱,月書這麼一說,這事兒涉及到的人,都與李長卿關係匪淺,他們還如何去望舒宮找麻煩?找了望舒宮也會推給李長卿,不如不去。
“七師弟,咱們回去!”二師兄滿心憤怒卻不得發,轉頭對劉子成說:“帶上各位師弟!”
劉子成見二師兄如此,也知道他被斷臂以及今日眾師兄弟身受重傷的事情是無法繼續深究下去了。
看了一眼李長卿手中還未放回的玉牌眼角不停跳動。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與不甘目光移向那些倒在地上的師兄弟們。仇暫且是報不了了,他心中就開始關心起自家師兄弟的安危了。
畢竟一聽他被人欺負了,不問如何與人結仇也不問對方修為背景,都願意來幫他報仇,大家的情誼那是做不得假的。
三個倒在地上呻吟的,雖然受傷不輕短時間內沒有行動能力,但性命定然無礙。
五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都還有生命跡象,不過若是不及時治療,恐怕真要命喪黃泉了。
劉子成看到一來來此的師兄弟暫時都沒有性命之憂,心中不由的一鬆。沒有死亡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隻是如何將這些受傷的師兄弟帶走就成了他現在麵臨的最大問題。
李長卿看出了劉子成麵臨的問題,輕笑一聲說:“這些人我可以安排車馬送他們與你一起離開!”
這本是李長卿故作大方的一句話,他認為劉子成害怕自己做手腳,不會上他李家的車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