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成確實是有這種擔憂,因此他沒有回應李長卿,但劉子成二師兄卻很認真的拱手答謝說:“那就多謝了!”
李長卿嘴角不由的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說:“不用謝,這終歸是一場誤會,璧泉派各位高徒雖然強闖李家,但也在李家身受重傷,我也不能不管不顧!”
雖然對方打蛇上棍,他李長卿也不能出爾反爾,隻能出言諷刺聊表心意。
二師兄眼角直跳,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來:“李家大恩大德,璧泉派沒齒難忘!”
“嗬嗬,好說,好說!”李長卿眯著眼睛嗬嗬一笑說:“貴派弟子眼看著再不接受治療就要沒了,我這就給兩位安排車馬,免得到時候說我李家故意拖延時間!”
“如此……多謝了!”二師兄額頭青筋暴起,目光陰沉,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勁量平靜。
……
璧泉派的人走了,來的時候是禦劍長空意氣風發,走的時候都躺在馬車裏氣息奄奄狼狽不堪。
“大哥,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大門外目送璧泉派離開的李長慶一臉憤然的看著遠去的幾輛馬車說。
“不放他們離開還能怎麼?”李長卿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語氣幽冷的反問。
“他們雖然懼怕大哥師門,但絕對不會放棄仇恨,將來一定會想其他辦法對付咱們家的!”李長慶一臉憂慮,語氣中帶著一種莫名的焦急。
“我知道!”李長卿言簡意賅,轉身往回走去。
李長慶不依不饒的追了上去,拉著李長卿的胳膊說:“那你還這麼客氣而且派車送他們離開?”
李長卿頓時怒火衝天,什麼叫我客氣的派車送他們?明明是那王八犢子不按套路出牌,我一句客氣隻是為了表現一下咱們得氣度,他竟然當真了!
“怎麼,難道讓他們在李家大開殺戒你就高興了?”
“不是還有你嘛!”李長慶見李長卿明顯發怒,聲音低不可聞的爭辯。
不過李長卿還是聽到了,不滿的冷哼一聲說:“我修為不過練氣境七層,即使有陣法相助,同時對付九個練氣境修士,哪裏還有出手的能力?”
“那時候,劉子成幾乎保持著全勝時期的實力,他二師兄也靠著嗑藥恢複了部分實力!
咱們呢,我法力耗盡,月書傷勢未愈就算動手也不能長久,月盈消耗不小而且修為也隻有練氣境四層,根本無法攔下他們。
一但他們暴起發難,我們都有保命手段可以逃離,但李家其他人呢,你父母我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叔叔嬸嬸,他們怎麼辦?”
李長慶沒想到當時情況看著似乎自己一方占據上風,還逼迫對方忍氣吞聲灰溜溜的離開,實際上情況竟然如此危急,張了張嘴說:“那你也用不著派車送他們……”
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長卿忽然停下腳步,看著前麵不遠處的小河,伸手李長慶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微笑的說:“老九啊!”
“啊?!”李長慶一時間有些懵,不知自家大哥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間言和色悅起來了?
“來來來,你站在這裏別動!”李長卿拉著他站在麵前。
李長慶忽然覺得這個畫麵很熟悉,仔細一想頓時臉色大變,這是要挨揍的前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然而,他此刻已經站在了李長卿麵前想跑哪有那麼容易,剛剛轉過身子,就覺得屁股後麵挨了一腳,緊接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張牙舞爪的落在了不遠處的河裏。
“噗通!”
身材魁梧的李長慶落入水中濺起一陣水花。
河對岸幾個丫鬟頓時尖叫一聲大喊著有人落水。
等李長慶從水中探出頭來,幾個丫鬟站在岸上頓時一陣噓寒問暖,等到看到河這邊的李長卿,霎時間了然於胸,捂著嘴嬌笑幾聲遠遠的跑了。
李長慶看著離開的丫鬟們悵然若失,就在這個時候,李長卿陰測測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你看上了哪個,一會兒我讓她去你房間服侍你,如何?”
李長慶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轉頭看向附近的拱橋,李長卿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立刻義正言辭的說:“這倒是不用,丫丫跟了我很久了,突然換一個陌生的我還不習慣呢!”
李家弟子房裏的丫鬟都有定數,沒有特殊情況的,往裏塞一個那就得走一個。況且這種時候李長卿說這種話,往往是要找理由揍他一頓,這事兒他很有經驗才不會上當。
“嗬嗬!”李長卿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聲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