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三不管的地區,便是盜匪橫行,百姓流離失所,上去也不行,下去也不行。後來,便有了“六鎮以下,無法無天”的說法。而虞驚蟬敢進行各式各樣的嚐試與探索的自信,便是來於此。
在這個地方,你可以隨便說話,隨便做事,隻要不打六鎮,或者打三國,那麼,沒人會管你。當然,這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虞驚蟬在這個地方講的這些小故事,其實要是換做六鎮裏的那些老舊派,怕不是早就整治一番了。所以虞驚蟬來這個地方的目的之一,就是這個言論自由,在安紫城那個地方,也是壓抑的很。
虞驚蟬慢慢的說,其他人慢慢的聽著,一時間,除了虞驚蟬的聲音外,便出現了極為詭異的寂靜。時而發出的驚疑聲,倒是添了幾分餘韻。
恍然間,便金雞報曉了。
第二日,虞驚蟬將那些華夏英魂們埋葬後,便開始對諸位逝者作了一揖,以示敬重。他問了問許玉生今天的日子,許玉生有些驚訝,但馬上就恍然大悟的說道:“今日是啟元二十九年,四月四日。”
四月四日?
這麼巧?
虞驚蟬覺得很驚訝,但心想這也是一個時機,便發自肺腑的說道:“以後每年的今日,我們都來祭拜這些人們吧。”
楚山行問道:“每年?隻是我們嗎?”
虞驚蟬望著這些英魂的墓碑,喟歎道:“嗯,以後我們每年都來,後麵若是我們隊伍大了,所有有職務,或者無職務的,都全部休息一天。可以進行踏青,還有祭拜,都由他們自己定論吧。”
“嗯,也行。”
石寶也問道:“那麼,這一天,有沒有個說法?”
虞驚蟬閉著眼睛,想了一會,然後緩緩的說道:“我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這樣一句詩,與此時此景有些相似。”
“佳節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塚自生愁。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人乞祭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
“就叫清明吧!你們看怎麼樣?”
“清明嗎?”
許玉生與楚山行他們在思索著,而澹台雄與嶽紅他們,眼中卻是有些泛紅。
這個地方,就算再好,也比不過華夏的那一畝地,一個家。在這個地方,他們終究是外客,隻是因為虞驚蟬,他們才能再次出來,以另外一種方式。
當他們在聽到這個再不能熟悉的名字的時候,心中早已經是五味雜陳。不隻是澹台雄他們,龐春,農凱,等等,都是沒來由的生出一種悲傷而來。這是個人情緒的共鳴,也是獨在異鄉的悲切。
這濃濃的傷感之情,倒是讓楚山行覺得有些異樣。
隻是一個名字而已,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而他看向虞驚蟬的時候,發現他也是如此。再看看許玉生,石寶他們,有的隻是對於清明一詞的思考與疑惑,卻沒有其他的意思。
楚山行忽然嘴角斜笑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恢複原狀,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