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胎……段昊然腦海中一直回想這個事情,似乎在哪兒聽說過,並且還是在皇宮裏。

暮煙,對了,是暮煙,她不是讓一個女人滑胎了嗎?而暮煙恰巧不是要大婚嗎?她的夫婿就是金國的耶律戊,如果這一切都是事實的話,那麼這麵前的女子就是耶律戊的妻子,金國的王妃,想必是為了讓她遠離計劃,她才會出走,而眼前的婢女,叔弟都是監視她的人,她的命隨時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這感覺和一個人好像,那個可憐而又可悲,但是卻又堅強得讓人心折的女人,大啟國的安王妃——吳箏兒,不應該說是那個從狼嘴裏活下來的冷月。

冷月,巫月兒,都有一個月字,雖然不同的容顏,但是卻有著如出一轍的神韻,段昊然的心一震,難道她就是她?

如果是,那麼她臉上就肯定戴了麵具,段昊然神色不定的看向冷月的臉,細心的查詢,終於讓他看出來了,方才他因為沒有懷疑,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同,現在定睛一看,問題就出來了,很明顯,麵具終歸是麵具,永遠不可能取代真臉,看那膚色,雖然正常,但是卻沒有氣色變化,總是一致的,而眼角和嘴角的表情都很僵硬,雖然這個麵具做的已經很完美了,但是難免會有破綻,對於行家來說,再完美的東西都是有破綻的。

那她怎麼又會嫁給了金國的王爺,她不是在回遼國的海道上被劫走了嗎?為此,遼國還派船隻去偵探過,卻讓黑風島的人提前逃離了,而冷月也就此失去了消息,她成婚也應該是在黑風島的時候吧,那麼說來金國的耶律王爺和黑風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而剛才巫月兒說過當家的,這明顯的就是道上的稱呼,段昊然的神色變得更加的凝重,她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什麼老天如此的不放過她,讓她一直在生死關徘徊。

她這次出來,名譽上說的是四處走走,應該是想去看看當初救她的那個人吧?不管怎麼樣,在她活著的時候,把該報的恩報了,這就是她的打算吧!

“如果司徒公子放心的話,我們去連雲鎮吧,哪裏比較偏僻也相對安靜,最主要的是,我們那裏有親戚,長期居住也方便些。”段昊然的主動開口讓冷月知道,他已經知道了,而這對於她來說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畢竟段昊然知道了,那麼就意味著端木槿明也很快就會知道了,而一旦端木槿明知道的話,那麼她將成為他們聯合對抗大啟國,威脅冷星最好的武器。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隻有步步為營了,走到那步算那步,走到哪兒停在那兒。

“連雲鎮,好啊,皇兄的避難所,嗬嗬,我怎麼沒有想到呢?”苦思冥想正犯愁的端木楚楚一聽興奮得叫道,卻不知道她思考的同時,遺漏了好多信息。

“巫月兒,我們去連雲鎮吧,哪裏比這裏好多了,在哪裏治病,也不會有人吵你,也不敢有人吵你的。”端木楚楚這才發現冷月已經在她沒留意的時候,走到了司徒冥的麵前,而碧珠還跪在地上,頓時感到一陣困惑,隻能張著疑惑的眼神看向段昊然。

“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我是大夫,我隻知道,盡力為病人醫治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使命,當然你們願不願意,那是你們的自由,我無權幹涉。”段昊然盡量平靜的說道,可是內心卻多麼想命令外麵不遠處守護著他們的侍衛進來,把冷月帶走,遠遠的帶走,帶到一個他們永遠無法找到的地方去。

“昊然哥。”就算段昊然麵無表情,可是已經熟悉了他的端木楚楚還是發覺了段昊然的不同尋常的壓抑。

是的,極端的壓抑,仿佛在控製著某一種情緒,而這是在端木楚楚的印象中沒有出現過的。

“你們可以派人監視我,但是不要在跟著我。”冷月的去意已決,淡淡的說道,從此刻起,他們就要分道揚鑣了,就看司徒冥怎麼處理了?

“嫂子,我們送你到目的地吧,然後讓碧珠繼續服侍你。”司徒冥做了退步,他會盡快的回去,征求大哥的意見,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夫人,求你讓碧珠伺候你吧。”碧珠含著淚祈求道,現在讓她回去,即使是死,她也不怕,可是她怕另外來的人會傷害到夫人。

“那就隻有勞煩你們了。”冷月轉身對段昊然和端木楚楚說道,既然已經成了定論,那麼她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一半了,就不知道丐幫的長老有沒有收到她的信,她請他幫忙的事情有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