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這進來的人哪還有半點小孩子的稚嫩模樣,雖然身形瘦削,但是卻高矮適中,肌體結實,在看那深藏不漏的狐狸笑容,她的汗毛就有倒刺的感覺。
“好了可以換藥了。”段昊然拿著手中裁剪好的紗布,支會到,一般這種情況的話,戰雲就會主動讓開,隻留下段昊然和冷月,可是今天有一個很主動,也很不識趣的,但是又非常勤快的人,那就是冷星,隻見他快速的走到冷月身邊,雙手按在冷月的肩上,做出固定冷月姿勢的動作,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幫忙的,隻有冷月能感受到肩膀處傳來的力度和熱度,聰明的沒有開口說話,這一次冷星的到來,看來是有備而來了,他打算是主動出擊了,過去的他太容讓,太順從,而他卻忘記了女人的本能是順從,當然是自願的順從,而非主動,那麼主動這事理所當然的就要由他來做了。
“冷月,這?”段昊然看著站在冷月身後,沒有退出之意的冷星,不由的征求冷月的意見,畢竟,這有違冷月的初衷。
“冷星,你能出去嗎?”冷月本想這麼說的,可是話還沒有出口,肩膀上就傳來了要捏碎她肩胛骨的力度,把她要說的話全都擋了回去。
“沒事,由他去吧。”沒想到說出來的話卻改口了,這讓冷月清楚的意識到原來自己也是一個欺軟怕硬之人啊!
“也好,我也有個幫手。”段昊然再一次對這個叫冷星的少爺有了深思,他居然能影響甚至是說控製冷月的思維,他究竟是什麼人?
就這樣,看似簡單而又繁瑣的換藥一事,卻成了兩個男人之間,考量和被考量的較量,段昊然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嫻熟和輕柔,而冷星卻一直緊緊的站在冷月身後,讓冷月的身軀可以依賴於他,沒有害怕沒有獨自麵對一切的孤獨和荒涼感,給了她一種後盾的感覺。
而當段昊然把冷月臉上的紗布揭開的時候,冷星看到了讓他又意外但是又讓他感到情理之中的事情,那就是出現在他麵前的臉完全是一張陌生的而又很能彰顯冷月個性的臉龐,同樣平凡瘦弱,但是卻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領導氣質,是的那是冷月前生的容顏,根據畫師的幫忙,根據冷月的描述,達到了這麼一個效果,段昊然之所以說冷月的臉不能見陽,那是因為冷月不想有人在認識她,不想再背負這沉重的過往,雖然這一切僅憑改換一張容顏,但是卻也是簡單而又冒險的事情。
“這臉半年之內是絕對不能拆掉紗布的。”冷星看著那依舊還有紅腫跡象的容顏淡淡的說道,卻有著讓人無法反駁的能力,即使段昊然貴為駙馬,但是同樣也有種被駕馭的威懾力。
而這也讓段昊然再次對冷星的身份有了懷疑,畢竟這能自然而然間釋放的駕馭別人以及控製別人的人是什麼人,他並不陌生,而根據冷月所認識的人的與眾不同來看,冷星如果是哪個國家的什麼人,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