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上演

翌日

天剛初亮,我就從夢中醒來。

臉上欣喜的笑容讓我很是滿足剛在夢中的情景:隱世山莊中,我與啟哥哥攜手同遊,暢足與天地之間、靜觀與山巒奇峰之中,幸福的笑容、歡快的笑聲、還有那溫暖的氣息,充實了整個甜美的夢境。

借著床頭精致的宮燈,我側臉看著躺在身側的男子。

他,也是漂亮的,濃而清晰的眉形、長而卷密的睫毛、挺而悠遠的鼻梁、粉而嬌嫩的嘴唇,還有那雙藏起來的晶亮眼睛,真的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隻是可惜,生於帝王之家,自小身上就肩負著太多的無奈與責任,那份應有的溫柔的淡雅,早已從他身上消失,有的,是剩下狂傲的霸氣和對命運的反叛。

夏梓楚,你真是個可憐的人,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的為自己活。

抬頭看著已初亮的天際,我小心的拿開他圈在我腰際的手臂,小心的從他懷裏一點一點的往外移;好不容易才從床上坐起,我就忙撿起散落在床頭的衣衫,動作細微的往光裸的身上套著。

誰知,腳剛一落地,身上的疼痛就接踵而來;雙腿無力的打著顫、疲乏的身子讓我直像往地上栽;解開身上的薄衫,就見瑩白的嬌軀上,盡是歡喜之後的痕跡,青淡之色,可以看出昨晚的他是多麼的瘋狂;臉色羞紅的轉身看還在熟睡中的他,眼前卻浮現出另一個男子的模樣。

在伊夢軒中,啟哥哥雖然也日日與我歡好,但他從來不會將欲望之火撒在我身上,溫柔的撫摸、羞人的情話,還有那灼熱香甜的吻,都是我今生最大的迷戀。

忍著疼痛,赤腳離開寢室,站在門口,看著初升的太陽,悲苦的淚水,早已不知在什麼時候落了下來。

動作小心的爬到坐落在不遠處的假山上,坐於高處,靜看大自然的神奇。

從來都不知道日出竟會是這般驚心動魄,原本烏雲遍布的天空,在紅色光源的初露下,一點點散去,最後,消失在一片耀眼的光環中。

我緊了緊被露水打濕的衣衫,有些發冷的輕靠在一邊凸起的石頭上,癡戀的看著南方;在哪裏,有我的家、我的愛人,和我的幸福;可是,短短幾個月,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我失去了自由,更快要迷失自我;啟哥哥,你到底在哪裏?夏梓楚說你已出來尋我,可為什麼還不出現?陪兒夜夜與別的男子在一起,心裏的苦你可知道?

還記得我們初次分離的時候嗎?那是你第一次離開我,短短的半年時間讓陪兒度日如年,最終病倒、幾乎快被相思折磨死,最終是你聽到了陪兒的呼喚,重新回到陪兒身邊,那時陪兒就發誓,從此我們再也不分開;可是現在呢?陪兒快要絕望了,陪兒感覺快要呼吸不了;陪兒好怕,怕這次我們隔得太遠,啟哥哥聽不到陪兒的聲音,若是這樣,我們何時在能相見?等你再見到陪兒時,陪兒會不會已經變成一堆白骨?

“啟哥哥,陪兒在等你,你知道嗎?”我輕輕張了張嘴,有些有氣無力的說著。

腦子的恍惚和眩暈讓我癱軟的靠在石頭上,身上陣陣的陰冷讓我更是無助傷神,腦子昏昏沉沉,幾乎快要睡去。

就在這時,一聲大力的推門聲,驚起我的半點注意力。

就見夏梓楚慌亂的在門口開回張望,白色的單衣隨著涼風呼呼作響,光裸的腳不停地來回走動,焦急的神色、緊張的眼眸、陰暗的臉色,都讓我以為他遇到了什麼事。

夏梓楚恐懼的徘徊在寢室門口,敏銳的眼睛不放過任何可以躲藏人的地方。

後怕的攥緊拳頭,心裏的呐喊幾乎快要將他撕裂。

陪兒?陪兒!你在哪裏,你跑到哪裏去了?

夏梓楚緊張的顫抖著,仔細回想著發生的一切。

自他夢醒後,就看到原本應該溫順的躺在他懷裏的陪兒卻消失無蹤,頓時,絕望的氣息幾乎讓他死去;顧不得穿上鞋襪,頓時從床上跳起來,飛奔出房外,但是,寂寥的周圍、微寒的天氣都在告訴他,陪兒的確已經不在;不會的,陪兒是喜歡他的,這段時間她一直乖乖的呆在怡馨園裏,不哭也不鬧,根本不會隨意逃開,再加之,她心心念念的蕭寒啟已經到京,她更是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

看著保護嚴密的怡馨園,夏梓楚無力的靠在門上,黑長的頭發被清風吹得肆意飄散,俊美的臉頰上一片死灰。

忽然,且見他突然抬頭大喊:“陪兒?陪兒你在哪裏?陪兒?”

悲傷的眼神,幾乎將他吞噬,後怕的回音空寂的又傳入他的耳內。

怡馨園中,暗步崗哨,她內功盡失,怎會逃開?

就在夏梓楚仔細回想著每一個細節時,忽然聽到一聲猶如螻蟻的輕吟:“我在上麵。”

他倏地抬頭,晶亮的眼睛熠熠發光,連走幾步,仔細的辨別著發出聲音的地方。

“在假山上。”

我低頭看著夏梓楚慌張無措的樣子,艱難的開口說道。

不知怎麼,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也由前麵的微痛變成了灼痛,所有的力氣盡數消失不見,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聽到這話,夏梓楚猛地朝假山上張望,就見在一處還算平坦的地方,一個銀白的身影,乖順的躺在石邊,垂直的長發被一隻玉簪輕輕繡挽,時隱時現的嬌容似有一抹蒼白和病態;夏梓楚見她這樣,忙起步飛身而上,幾下就飛到陪兒身邊,看到心愛之人似有不妥,伸手輕撫那張清雅的臉頰,額頭的滾燙在告訴他,陪兒生病了。

“陪兒,陪兒你怎麼了?不舒服是不是?不要拍,不要害怕,楚兒在身邊,楚兒會好好守護你。”

說著,就再也忍不住的將這冰冷的身體抱進懷裏,緊緊地抱著,似乎要將自己所有的精力盡數傳到心愛之人的身上。

我無力的抬眼,就見夏梓楚心疼懊悔的神色幾乎將他淹沒,顫抖的雙臂,昭示了他的害怕和緊張。

喉處輕滾,輕輕地嘟囔一聲,我就徹底的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夏梓楚在聽到陪兒的這句話後,頓時震驚在原地;陪兒,難道這段時間的相處,你還是將我視為洪水猛獸嗎?難道在你心裏,我就真的比不過那個驕傲自負的蕭寒啟嗎?難道,我今生注定了能得到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嗎?

再也忍不住心裏的酸楚,震痛的一把將陪兒抱起,騰空而下,朝房中奔去。

陪兒,不管你是恨我還是愛我,今生今世,我都不打算將你放手,為了你,就算是讓我放棄整個大夏,我也願意。

“啟哥哥,陪兒想回家。”

這句話是陪兒昏倒前的最後一句話;頂著寒露、吹著冷風,坐在這裏麵朝南方,癡癡怨怨,隻是為了想要蕭寒啟帶你回家?陪兒,難道我給你創造的幸福,就不是你的家嗎?

眼淚,第一次從這個驕傲的男人眼中流下來,記得上一次落淚,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母後病逝,他,無依無靠,隻能絕望的蜷縮著身子,拉著母後冰冷僵硬的手,默默落淚。

今日又是這樣,他還是一個人,孤獨無靠的抱著今生最愛的女人變的灼熱的身體,嚶嚶哭泣。

怡馨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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