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老頭正打算走,突然想到什麼,轉身戳了戳張含明,問道:
“你有什麼能代步的嗎?”
張含明一愣,馬上回應:
“有有有,我有紙馬符,行不行?”
“都行,都行,快搞來!”
張含明趕緊掏出兩張白色符紙,把其中一張遞給瘋老頭。
他自己把另一張扔在地上,頓時變化出一匹白馬。
瘋老頭看在眼底,嘴角一撇。
“太醜了,我要好好改造一下。”
老頭拿起紙馬符,對著陽光,不停翻折,甚至撕開一截,弄得破破爛爛。
張含明有些疑惑,符紙搞成這樣,真的還能用?
過了半天,瘋老頭對符紙的改造終於完成了。
他盯著破爛不堪的白色符紙,露出滿意的笑容。
忽然,瘋老頭皺起眉頭。
“不行,還差一點。嗯……差什麼呢?……有了!”
他一隻手伸到身上,使勁搓了搓。
一些黑泥沾在他手中,瘋老頭用沾了黑泥的手,往符紙上撚。
經過他這番操作,就是符紙的製作人張含明,也認不出他手裏那張灰撲撲的皺巴符紙了。
瘋老頭倒是很高興,他把符紙擲在地麵。
一陣灰塵揚起。
原地的符紙膨脹出一匹灰驢,那雜毛驢子灰頭土臉,長嘴齙牙。
但是它背部寬大,適合騎乘。
“嘿嘿嘿,這才對嘛,小子,你以後就照著這個畫!”
瘋老頭對自己的作品非常自得,甚至指點起張含明的製作。
張含明驚呆了,沒聽見他這自吹自擂的話。
這特麼也行?符紙還能這麼折騰的嗎?
這個瘋老頭對符道的造詣不凡,要是能得到他的指點,我的符術就能一日千裏地提升。
張含明內心如是想著。
瘋老頭卻沒管他這麼多,縱身一跳,倒騎在驢背上。
“兒啊——”
雜毛驢子被他壓出一聲慘叫,撒腿就跑。
張含明趕緊放出白馬,騎上去追趕瘋老頭。
那雜毛驢子,看起來毫無神異,甚至醜陋至極,但速度奇快。
隻是閑庭信步,就讓張含明要催動自己的白馬全力奔跑,才能堪堪趕上。
等接近灰驢屁股了,張含明問道:
“前輩,前輩!”
瘋老頭靠在驢背上,闔上雙目,無精打采地回應:
“什麼事啊?”
“還未請教前輩姓名?”
瘋老頭嗤笑一聲,“姓名?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嗯,你就叫我屍風子吧。”
張含明疑惑,風子不就是瘋子嗎,怎麼還有人取這種名字的。
他追問道:
“施?哪個施?”
“屍體的屍~僵屍的屍!”
啊這……張含明不好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了。
於是他又問道:
“呃,屍前輩,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不知道,走就是了。”
屍風子漫無目的,走到哪裏算是哪裏。
而張含明卻心裏焦急,自己得了好處,現在急需找個僻靜地方,勤加修行,把修為提上去。
跟著這個瘋癲高人到處行走,畢竟不是長遠之計。
他繼續問道:
“我們到下個城鎮,找個地方住下,前輩意下如何?”
“到時候再說吧,走就是了!”
“前輩,我這個……”
屍風子被他吵了半天,終於不耐煩了:
“你修煉了多久?”
張含明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呃,快九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