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人已經一步踏入了屋子,卻猛然看見獨孤不悔和蕭若蘭相擁在一起,不禁一時傻了眼。
而蕭若蘭此時已是努力推開了獨孤不悔,略微尷尬的轉過頭去,氣氛一時之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張彪卻是回過神來,局促的說道,“大人,我有公務~稟告,待會~我再來……”
說著話,就準備撒腿跑路,就聽見獨孤不悔大喊一聲,“有何公務,速速道來!”
他隻得硬著頭皮再次返回來,雙手一拱作揖道,“啟稟大人,昨日才宣告偵破的王員外府被劫案的案犯裏,有一個叫王子豪的在喊冤叫屈,整個縣衙的牢房裏都聽得見,煩死了!”
“什麼,喊冤叫屈?他不是昨日才在供詞上簽字畫押的嗎?今日如何又喊冤了?”獨孤不悔聽了很是奇怪。
“下官也不知道,我還曾前去勸說他,隨意翻供是要罪加一等的,可是他仍舊一直喊冤,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張彪如是說道。
聽了張彪的話,獨孤不悔更覺奇怪,這案子人證、物證齊全,贓物也被找到了,證據確鑿,怎麼可能會有冤情呢?
這是考驗老爺我的斷案能力啊!
真是豈有此理!
本打算不做理會,卻聽一旁的蕭若蘭道,“大人,我剛到家中,就聽說了這件案子,感覺這個案子還有許多疑點,單是那一萬兩的銀票就已經說明了問題,再加上幾個人口紅不一致,相互之間出入太大,都說明了這個案子可能另有隱情啊。”
獨孤不悔前幾日本來也是存在疑慮的,卻奈何王員外已經把金銀財寶都搬走了,並且表示劫匪已經歸案,不見的銀票也就不再要了,於是他也就順水推舟,不再追究了。
當時他老是感覺哪裏不對,但卻一直說不上來,此時聽蕭若蘭如此一說,不禁也感到這個案子的證據並不是那麼牢靠,還是存在一些經不住推敲的地方。
思慮再三,於是打算帶著蕭若蘭和張彪再去單獨提審林子豪。
此時天色已晚,幾人便準備了蠟燭火把,打算夜審林子豪。
張彪即刻前去準備升堂事宜,再令衙役將林子豪從大牢之中提出來帶到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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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升堂事宜準備完畢,獨孤不悔穿好官服,大步走上了公堂,蕭若蘭則因為女子身份不便登堂,於是便隱身在側房之中,觀察審案的情況。
獨孤不悔走到公案之前坐下來,往下看去,就見大堂之上兩側的衙役每人都打著火把,卻甚是壯觀,隻是那火把散發著一陣煙味,有些嗆人。
獨孤不悔咳嗽兩聲,抓起麵前的驚堂木,“啪”的一聲拍在公案上,說道“案犯林子豪,你在大牢之中喊冤叫屈,可有此事?”
那林子豪此時跪在堂下,本就瘦小的身子骨看著更顯單薄,聽了縣令大人的問話,他忙不迭的說道,“大人,我冤枉啊!”
“哦,此案人證物證俱全,你也在供狀之上簽字畫押,現在卻又來喊冤,是作何道理啊?!”獨孤不悔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