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人,小的真是冤枉的。案發當日正是本月初十,小的我卻一直在城西的昌運賭坊裏賭錢,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因為輸得幹幹淨淨離開,大人,我怎麼可能在夜間三更之時前去王員外府上劫財呢?我冤枉啊大人!”那林子豪一臉無辜的說道。
“什麼?你在昌運賭坊待到第二日清晨才離開,此話當真?!”獨孤不悔聽了林子豪的話吃了一驚。
“啟稟大人,小的不敢胡謅,小的所說之事句句屬實啊!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昌運賭坊查證啊,賭坊的管事和荷官都可以為我證明啊!”林子豪生怕縣令大人不信他,說完了就眼巴巴的看著他。
獨孤不悔聽他如此說,便命人即刻前去昌運賭坊查證。
“如此說來,此案定有蹊蹺了。那本官問你,你既然事發當日不在場,卻又為何簽字招供?!”
“啟稟大人,小的怕疼啊,小的身子骨自幼單薄,卻哪裏能挨得住這二十大板,小的扛不住,隻得招供了……”這林子豪淒慘的說道。
“你……”獨孤不悔聽了林子豪的話,卻差點背過氣去,他不禁無語,這怎麼說的自己好像有點屈打成招的意思了,可是自己隻是命人打了他二十大板,卻什麼時候變成一個酷吏了?!
但隨即又想到,這林子豪若毫不知情,又怎麼會知道埋藏贓物的地方。於是又問道,“案犯林子豪,你若真是冤枉的,卻又為何能把埋藏贓物的地方說的清清楚楚,這又作何解釋?”
“這個~大人,這個小的~卻不曾知曉了……”那林子豪此時卻開始支支吾吾,含糊其辭起來。
“大膽林子豪,你口口聲聲為自己喊冤,卻又說不清楚自己身上的疑點,簡直是戲謔公堂,戲弄本官,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啊……”獨孤不悔料定此人說話前後矛盾,含糊其辭,必然有假,便打算先把他押下去再說。
這邊林子豪眼見縣令大人動怒,卻錯誤的以為縣令大人是要對自己動刑,便趕緊辯白道,“大人,小的並非戲弄大人,實在是那日我被打的全身疼痛,小的怕繼續挨打,就開始胡言亂語,而那日所供述的掩埋贓物的地點也全是小的胡謅的,誰知道就那麼巧,歪打正著了,但小的確實不是劫匪啊……”
碰到這種情況,獨孤不悔一時之間就覺得這林子豪在胡攪蠻纏,浪費時間,便不再問話,直接命人將他帶了下去,宣布退堂。
回到後堂,他看到一旁的蕭若蘭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他有什麼看法,蕭若蘭卻是建議他明日繼續提審其餘幾人,看能否發現新的可疑之處。
獨孤不悔聽了她的話,卻有些不以為然道,“幾個浪蕩公子哥,顯然是滿口胡言,理他作什麼?簡直是浪費時間!”
“大人!”蕭若蘭見他不以為然,有點生氣的嗔怒道。
獨孤不悔從來沒見過溫文爾雅的蕭若蘭生氣過,便認真的說,“若蘭,你有什麼想法?盡管說來,我洗耳恭聽便是。”
蕭若蘭見獨孤不悔冷靜下來,也就放緩了語氣,平靜的說,“我調閱了這個案子幾個人犯的案牘,然後我發現,他們幾個雖然是慣犯,經常有些偷雞摸狗的不軌行為,但卻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大的案子,而且他們幾次被抓進來,都是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種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