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聽了他的話後,一時間眼中有淚水湧出,他跪拜下去,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道,“從小兄長就告訴我,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今日大人為兄長報了仇,還提拔小的做捕快,淩飛願誓死跟隨在大人身邊,聽憑大人差遣,來報答大人的恩情。”
在獨孤不悔的用人字典裏,人的品行隻要沒有多大問題,就都是可用之人,而淩飛正好符合他的這個標準。
至於對淩飛的使用問題上,以後會怎樣,他打算慢慢來吧,畢竟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其實今天作出把他從大牢裏放出來的這個決定,對於獨孤不悔來說,還是有些冒險的,他也曾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畢竟這個淩飛半個時辰前還是易陽縣縣衙大牢裏的一名囚犯,是戴罪之身。
而現在自己通過非正常手段把他從縣衙大牢裏提出來,提前赦免了他的罪行,並讓他成為縣衙的一個捕快,這些都是有違章程的,一旦被人發現,結果是很麻煩的。
他給淩飛的那份契約裏,就是關於淩飛戴罪立功的一些內容。
但是有個問題,他必須賭一把,那就是淩飛這個人的本質是好是壞,或者說的明白點就是他是想做好人還是想做壞人?
這卻隻是他一念之間的事情。
他如果真的想改頭換麵,重新做人,那麼眼前的這件事情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他自然會全力以赴做好,這樣獨孤不悔也就可以放心的按自己後續的計劃做事情。
但反之,如果他並沒有棄暗投明或者棄惡從善的念頭,那麼獨孤不悔今天所走的這步棋就是一招險棋。他如果要反,自然就不會珍惜這次機會,那契約什麼的對他來說就是一張廢紙而已,根本沒有約束力。
在獨孤不悔的計劃裏,本來是打算徐徐圖之,慢慢的調教他,通過長時間的接觸、磨煉後,把他慢慢的變成一個自己滿意的可用之人。
但現在計劃有變,張彪和前往悠狼穀救人的小分隊已經按計劃出發了,而獨孤不悔必須即刻出發,按時趕到事先與張彪約定的彙合地點,才能保證後續計劃的順利進行。
而現在因為內奸的問題,縣衙裏剩下的大部分人馬他是不能輕易使用了,所以他隻能兵行險著,把淩飛提前放出來,並且讓他相伴而行,擔任自己的保鏢和隨從。
想至此處,獨孤不悔告訴他,現在簡單準備一下馬上就要出發,讓他先去後院牽兩匹馬,並遞給他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包裹,在西城門等他。
淩飛接過包裹打開一看,是什麼一身夜行服,並包著一把佩劍,一包碎銀子,另外還有一塊捕快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