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整頓(1 / 2)

過了不久,薪武就被騮連拖帶拽的帶過來了。

“家主!”

看了眼地上的兩人,薪武迷迷糊糊的到了跟前,也連忙伏地行禮。

他顯然還沒完全清醒,跪伏在那,上半身還有些搖搖晃晃的。

“知道喊你來所為何事嗎?”智朗走過去,說道。

“知曉。”薪武腦袋更低了。

“為什麼不去訓練?沒記錯的話,你這會本該帶著他們在山中狩獵吧!還有,你既然睡到此時,日出時的徒步五裏訓練自然也沒去。我想問問,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啊?”

智朗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一句幾乎是在薪武耳邊吼出來的。

薪武頓時冷汗直冒,不敢抬頭,也一動不敢動。

“家主!”騮湊了過來,小聲說道:“他們沒有戰車,心中憋悶,這段才懈怠了。而且,沒有戰車也無法狩獵啊!”

“借口罷了!”

智朗冷哼一聲,說道:“沒有戰車,不可以練單騎?不能乘輅車?還不成那就徒步。”

這時,薪武突然抬起頭,有些委屈的說道:“家主!不是我不願,那單騎實在是難以駕馭啊。若讓人遇到了,還……還總惹來嘲笑。”

“困難是假,怕人嘲笑是真吧?”

智朗低頭看著他,恨恨的說道:“你不知我的處境,你可以無所事事,但我卻等不起了。薪武,我對你很失望。”

這些家夥,壓根不知他們的處境,危險不止來自智瑤,還有兩年後智瑤戰敗後的局麵。就像智瑤這次提出用錢換免除征召,在他們看來去不去無所謂,壓根沒放在心上。但在智朗看來,去了那就是絕路,怎麼也不能去。

“武,知錯了!還請家主再信武一次。”說著,薪武的腦袋重重叩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不想聽什麼保證,我隻看行動。”智朗冷聲道,他這次是真的怒了。

薪武身體微顫著,顯然心中憋悶至極。他與智朗自幼相識,幾乎親如兄弟,哪裏聽過這樣的狠話?此刻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下一刻,他突然直起身來,刷的抽出佩劍,扯開了上衣。不等智朗製止,薪武照著胸口就一劍劃了下去,頓時鮮血直流。

接著,他雙手捧著劍,遞向智朗:“家主!武無話可說。隨你處置吧!”

薪武本就麵貌凶悍,加上身上這道傷口,看起來更加猙獰。

看他這樣,智朗真是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這憨貨,壓根就沒把命當命。

“起來!丟人。”智朗瞪著他說道。

薪武臉色一喜,站的猛了,身上的傷口也跟著裂開,血更多了,但他卻隻毫不在意的用衣服捂著。

智朗轉過臉,對旁邊的騮說道:“車上有醫箱,你去幫他包紮一下。”

騮點點頭,連忙跑到車駕邊,從座位下找到了一個藥箱。

裝著酒的陶瓶打開,頓時一陣酒香撲鼻,這是智朗提純後的酒,湊合能用。薪武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騮又從藥箱拿了塊蒸過的布,蘸點酒就往薪武傷口上抹,薪武疼的嘶了一聲,但接著就咬著牙不再吭聲。

等薪武的傷口處理好了,智朗這才說道:“這次就按下不說,罰你半年食祿,可有異議?”

“謝家主!”薪武連忙伏地叩了一下。

智朗轉向其他人,喊道:“你們也一樣,打架那兩個,罰三個月食祿。其他在場者,罰兩個月!還有,從明天起,日出二刻前全部去城北集合,恢複訓練!”

“唯!”眾人應了一聲,情緒都不大好。

尤其打架那兩個,這會更是慚愧的很,打了一架,結果大家都跟著受連累,那種來自群體的壓力比單純的懲罰還要嚴重得多。

“以後,你們會實行新的規製,內容過幾天我就會公布出來。總之,要改變了!”

再次掃了眼眾人,智朗看向了薪武:“薪武,你現在帶他們去牧場,每人挑一匹馬!”

薪武歎了口氣,拱手應道:“唯!”

……

智朗出了城,車駕走了沒一會,就在演武場看到了正在搬家的石匠們。

衛黎在這邊做安置工作,看到智朗,連忙迎過去說道:“家主!人都在這了,工匠加上家眷,有一百多人,屋子卻隻有二十多間,不夠啊。”

這本來就是演武場,又不是驛站,僅有的那些屋子也是存儲器材跟休息的,所以這裏地方不小,但是屋子也真的緊張。

“那就先擠著,男女分開,等新房子修好了再搬過去。”智朗說道。

賺錢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智瑤給的籌錢期限也不過半年。而他手裏能立刻鋪開賺錢的東西不多,麵食算是一個。

重點是,這東西成本低,周期短,受眾多,再加上壟斷地位,想來賺錢是不成問題的,區別隻是能賺多少。

也隻能先試試看了。

“這邊你盯著。還有倉庫,那裏與這邊不同,知曉的人越少越好!今天能布置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