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才絕艷(1 / 3)

驚才絕艷

驚才絕艷

男子的容貌深刻的印在月光之下,仿若玉雕一般,他英眉飛揚,鼻梁挺拔,而他那雙鷹一般的眼眸將他的輪廓襯得愈發的俊美迷人。

子湛!抱住她的人竟然是子湛!

淩蕭若不可置信地在心底呐喊出聲!

這是不是應驗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

不過,驚喜之下,她仍舊感到不爽,那不爽的原因就是——為何她每次做壞事時,都會被她的師兄看見呢?即使換個身份也不例外,需知,她已經有些時候沒做壞事了。

荷塘月色,鶯聲寂寂,晚風拂來,帶著荷葉的清香,也吹拂起淩蕭若耳前的一縷秀發。一股濃鬱的胭脂水粉香味隨風而來,讓軒轅宸的劍眉不禁蹙在了一起。

軒轅宸凝望著懷中的女子,姣好的麵容在月光之下更顯柔和,細細長長的柳葉眉,彷如遠黛,一雙烏眸靈動清澈,瓊鼻之下一雙櫻桃小口,宛若蜜汁,她的五官搭配簡直堪稱完美。

隻是如此美貌的女子卻又為何下手如此狠毒?如若方才不是他攔阻即時,大哥的身子怕是要廢了!

“二弟,你為何忽然出現?”此時的軒轅宇在看見軒轅宸抱住如此美豔不可方物得女子時,心下隻覺懊惱。如若不是二弟出來攪局,他怕是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軒轅宸聞言方才憶起自己的初衷,他沒有回答軒轅宇的話,隻是抬手握住淩蕭若的手腕,微一用力,便讓淩蕭若的手整個張了開來。他沒有將淩蕭若放下,因為,經過剛才一事,他知道,此女乃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人,如若他放她下來,她指不定又會玩出一些新的花樣。

“你手中方才拿著何物?”軒轅宸鷹眸一眯,對著淩蕭若蔥白如削的手指問道。

淩蕭若按壓住尋到子湛後的驚喜,她將手晃了晃,回道:“這位公子,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奴家手中何時有東西了?”

軒轅宇聞言也上前在淩蕭若手中看了看,當他看見她手中空無一物時,對軒轅宸說道:“二弟,你別這樣對待一個柔弱的女子了。”

軒轅宸見淩蕭若手中已沒有物事,遂單手一推,將她放落下來,警告道:“以後不要再做惡毒的事了!”

淩蕭若落地後,甩了甩被子湛握疼的手,她指著軒轅宇的鼻子說道:“我做惡毒的事?你在評判之前怎麼不問問你家大哥做了什麼好事?沒事調戲良家婦女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徑嗎?”

軒轅宸聞言眉頭一皺,轉身問道軒轅宇:“大哥,她說得可是真的?”他方才到來之際,看見的是此女子頂著一張妖媚蠱惑的臉在勾引大哥,猶記得她那隻緩緩伸向大哥鼻尖的手,這樣的動作一點也不像良家婦女該有的動作。

而今,她卻說是大哥調戲她,莫非是他錯了麼?

軒轅宇聞言即刻搖頭無辜地說道:“二弟,大哥曾經答應過你不再做這種事,莫非你不相信大哥麼?”

軒轅宸看著一臉無辜的軒轅宇,他曾經當著自己的麵發過誓,不再沉迷於美色之中,隻專注於國家社稷,而他自發誓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紙醉金迷之事,來臨南之前,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莫要見美起色心,他答應了自己,一路之上,他也做得很好。他願意相信自己的大哥!

淩蕭若在見到一臉賴皮的軒轅宇後,低哼道:“真是沒有擔當的男人,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有所為有所不為,你當真枉為男人!”如此敢做不敢當的人還能稱為男人嗎?她一萬個看不起!

一番低哼之後,軒轅宸微微愣了愣,而軒轅宇依舊不肯承認自己的行徑。

“大哥!太子,你們怎麼在這裏?”三人正僵持間,忽聞雲景軒的聲音在旁響起。

淩蕭若在聽見雲景軒的聲音時,柳眉淡淡向上一掃,麵上神情淡然。大哥二字自然叫的是子湛,那麼,子湛維護的那人就是太子了?如此人渣,怎配子湛為他效勞?連在蒼山之時,都一直為他車馬勞頓。

雲景軒喚了一聲之後,提步朝三人行來,當他看見軒轅宸身旁的淩蕭若時著實吃了一驚,蹙眉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軒轅宇見雲景軒識得眼前這個嬌美娘子,遂開口問道:“靖王識得她?”

雲景軒微微一頷首,說道:“讓太子見笑了,此乃拙荊淩蕭若。”

拙荊二字似一記悶棍打在了軒轅宇的頭頂之上,早知這個女子是靖王的妻子,他方才當真應該克製一下,如若這個女人添油加醋地在靖王麵前胡亂嚼舌根,那麼靖王會不會不幫助他了?

此刻的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而軒轅宸在聽見淩蕭若的名字時,鷹眸微微亮了一下,隻因她名字中的一個若字,這個女子竟是也叫若麼?

雲景軒見二人都看著淩蕭若,遂對淩蕭若介紹道:“這是燕北太子軒轅宇,這是燕北宸王軒轅宸。”

淩蕭若在聽聞子湛的真實姓名後,抬眸朝他望了過去,軒轅宸,原來他竟是有著一個如此大氣且霸氣的名字,單從一個宸字就可以看出他父皇對他的喜愛,以及他的得天獨厚!

她早就猜出他的身份非同一般,而今看來當真是貴不可言!在她看來,他比軒轅宇更適合當太子!

因著是在宮中,禮數自是少不了,雲景軒介紹完後,淩蕭若欠身道:“妾身見過太子,宸王。”

太子聞言唇邊淡淡含笑,一雙眼眸時不時盯著淩蕭若看,而軒轅宸則是鷹眸一垂淡淡地應了一聲。雲景軒在看見大師兄的表情時,知道大師兄可能是不太喜歡淩蕭若,當下,他也沒有再說其他,隻說道:“大哥,夜宴快要開始了,我父皇也快駕臨了,我們先行回去吧。”

軒轅宸聞言,應道:“好的。”

隨後,他二人行於前,走在了最前方。待他二人走前幾步時,淩蕭若嘴巴一撇朝軒轅宇說道:“無恥之徒!”

說完之後,微提裙擺朝夜宴湖畔行去。軒轅宇在聽見淩蕭若給他的稱號後,眼角微微抽搐,他急得雙手握在一起,額頭之上已經滲出了些許汗珠來。他現在應該怎麼辦?

淩蕭若一路跟在雲景軒與軒轅宸的身後,滿腦子想的都是應該如何拿到玉佩。

由於思慮過甚,她竟是沒能注意到,有一雙眼眸一直跟隨著她。

片刻之後,淩蕭若回到了水心湖畔。回到湖畔後,淩蕭若附在碧綠耳前吩咐道:“碧綠,你去打探一下那個燕北太子住在什麼地方的?”在宮裏待久了的人一般都比較八卦,燕北太子來訪臨南,如此大的一件事,怕是很多人都能知道的,隻要稍微一打聽就能知曉。

碧綠聞言點了點頭後便悄然退下了。

淩蕭若回到座位上後發現二王妃正拿一種憤恨的眼神看著她,她沒有理會,隻徑自端起桌前的茶盞優雅地喝起茶來。

隔了一會兒,宮燈華蓋徐徐到來,隨著迤邐的人群,臨南國的皇帝雲博海終是濃重的粉墨登場了。

“皇上駕到!”宮中總管太監一聲尖利的吼聲之後。湖畔邊的人皆是俯身跪了下去,隻除了遠道而來的軒轅二兄弟。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聲響徹雲霄,穿透了夜的寂靜。

淩蕭若自然跪得不甘不願,是以,當她跪地時,頭顱仍舊挺拔,如此,遙望而去,便將那一國之君的形象刻在了眼中。

隻見他身穿一襲明黃色五爪金龍服,那金龍繡得栩栩如生,他頭束雕龍金冠,從樣貌上看僅有四十來歲,比他的實際年齡看著要年輕,他氣暈軒昂,一身華貴自是不言說。

然而,吸引淩蕭若眼球的卻不是皇帝的氣度雍容,而是他身旁的那個被他攬在懷中的宮裝女子。

她裏穿紅色抹胸,外罩嫣紅色繡鳳凰宮裝錦袍,頭束飛鳳髻,上戴黃金打造的鳳凰銜珠步搖,她柳眉含煙,眸若秋水盈動,鼻翼俏挺,柔唇飽滿,行走間環佩叮當,端的是嬌媚動人。

這個女人便是那寵冠六宮的蕭貴妃麼?

果真是絕色傾城!

今日宮中夜宴,其他妃嬪皆是早早入席在水心湖畔等候,惟獨她,卻是被一代帝皇攬入場內,對其的榮寵可想而知。

“妖女!”觀望之時,淩蕭若隻聽耳畔傳來一陣小小的咒罵聲。

這聲妖女之後,緊接著便聽見:“你小聲點,不要命了?”

罵蕭貴妃妖女的女子即刻回道:“本來就是嘛,皇上的年紀都快當她爹了,本來與我們差不多年歲,卻是要真真切切地叫她一聲母妃!我不甘!”

“你不甘也得認!不要再說了!”

女子的對話雖然不長,卻是在淩蕭若的心中激蕩起巨大的浪花,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蕭貴妃的年紀竟是比皇上小了那麼多。

這宮牆大院兒中,當真埋葬了太多女子的大好芳華。

待雲博海一行人到得前方主座時,他揮了揮手朝眾人說道:“都平身吧!”

眾人聞言皆回道:“謝皇上!”

謝語聲之後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之聲,眾人起身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軒轅宇雖貴為燕北太子,但是,在輩分上還是晚輩,是以,他的座位在雲博海的右手下方。

待眾人坐定後,雲博海端起前方酒盞朝軒轅宇說道:“太子遠道而來,朕今夜設宴水心湖,為太子接風洗塵,先滿飲此杯以示我臨南友好之意!”

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空。

軒轅宇也端起酒杯回道:“謝皇上!”說罷,也是一仰頭便傾盡了杯中之酒。

說完一番祝酒詞後,便是歌舞表演。

臨南國是主,燕北是賓,是以,先是臨南宮中舞姬歌姬輪番上陣,為軒轅宇表演,待臨南表演完之後,軒轅宇鼓掌恭維道:“都說臨南水潤土肥,孕育的人兒也是鍾毓靈秀,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今日,本太子也帶來了一些燕北的歌姬,不過,她們所跳之舞卻與臨南女子不同,臨南女子以嬌柔婀娜見長,而燕北女子卻是以戰舞見長,不知皇帝陛下可願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