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醋了(1 / 3)

他吃醋了

他吃醋了

淩蕭若在感覺到來人的唇瓣漸漸向下時,她驚得閉上了眼睛,心中一萬個不願意,無奈她被封住穴道,根本就動彈不得,唯一能動的便是自己這雙眼眸,偏生在這黑暗的夜裏,睜眼閉眼竟都是一樣黑暗,無甚區別。

縱然淩蕭若有一千萬個不願意。

甫一觸碰時,淩蕭若渾身的汗毛全然乍起,如果現在給她一把刀,她立時能將此人劈成三百六十五塊。

可是,她沒有刀,更加難受的是,她還不能動。

她該怎麼辦?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他該不會將她吃幹抹淨吧?

寂靜的夜裏,淩蕭若隻能聽見男子低沉的鼻息與她那一陣快過一陣的心跳聲。

落在她唇瓣上的唇緩緩動了起來,他好似不太會吻,又好似有些壓抑,隻在她唇瓣之上似蜻蜓點水般觸碰。

他輕輕翻攪著她的馨香,動作依舊生澀。

對於一個不認識的人的觸碰,淩蕭若隻覺厭惡,一想起他那沾滿口水的舌頭,她差點連隔夜飯都想吐出來了。

哪裏還有他人所描繪的如墜雲端的感覺?

“唔……”

神思胡亂飛舞之際,淩蕭若忽覺唇瓣傳來一陣刺痛,該死的,這個臭男人竟然咬了她。

因為咬破了唇瓣,口中瞬時血腥味四溢,唇部腫痛起來。

她果然是遇見變態了麼?吻就吻,做什麼咬她?

咬破她的唇後,麵前的男人忽然停止了動作,他忽然間離開了她的唇瓣,他的呼吸由平穩變得急促起來,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淩蕭若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

他在盯著她看!

時間慢慢往前推移,淩蕭若覺得周圍的溫度似乎在漸漸攀升。

陡然間,淩蕭若瞪大了眼眸,一顆心跌到穀底,完了,麵前這個男人想來是發情了!

她完了,她美好的第一次要給一個完全不知道長成什麼模樣的野男人了,她不會這般倒黴吧?

隨著淩蕭若胡亂猜測的思緒,她隻覺腰間一鬆,外袍就這般鬆弛了下來。

淩蕭若有些欲哭無淚,她果真要失了麼?

淩蕭若以為來人看不見,可是,她卻不知,練武之人,在黑暗中也是可以清晰睹物的。

目光似乎在她身前停留了一陣,好似在思索她身前那小小的衣物一般。

淩蕭若眼眸不停地眨著,她心中發出禱告無數,隻希望現在出現一個人來救她。

然而,她的禱告還未結束,身前男子再次壓低了身子,細密而溫柔的吻鋪陳而下。

淩蕭若狠狠地閉上眼睛,希望他的吻止於此處。可是,她的希望常常滅空,如同現在一般。

淩蕭若的呼吸變得十分地淺薄,胸口之上僅有微微的起伏動作。

他要幹嘛?

忽然之間的靜謐讓淩蕭若隻覺恐懼,這是山洪暴發前的那一刻寧靜麼?他這是在蓄勢待發麼?假山石中,隻聽得見泉水的叮咚聲,此刻,連男子的呼吸聲也一並消弭了。

淩蕭若淺了呼吸,聽天由命,當她以為麵前之人會再度侵襲她嬌弱的身子時,隻覺胸口一燙,滾燙的溫度灼熱了她的肌膚,在這風乍起,夜乍寒的秋夜之中。

她清楚的知道,那是一滴滾燙的淚滴,這個男人在她的胸口處流下了一滴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從未知,這個輕薄她的男子竟是落了淚。

他是誰?

何事如此悲傷?竟然還哭了。

不過,就算他很悲傷,他也不至於跑來脫下她的衣服在她胸口流一滴淚吧?

他瘋了麼?

淩蕭若盯著男子亂罵一陣,待她將所有能想到的汙穢之詞罵完之後,那男子緩緩直起身子,竟是抬手為她穿起衣服來,他細細為她穿好衣服後,又凝望了她半晌,終似若來時一般陡然間消失了,隨著他的消逝,帶走了酒香陣陣。

淩蕭若眼見著那抹黑影離她而去,她無語望天,今年他媽的真是流年不利,她當真是遇見神經病了。

又在假山石內大罵一陣子後,淩蕭若忽然發現自己的胳膊能動了,發現能動之後,她立時從山洞中跳了出來,雙手緊握成拳大聲罵道:“他媽的,要讓老娘知道你是誰,老娘絕對閹了你!”

因著被人吃了豆腐,淩蕭若心中憋屈難受到了極致,一想到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她就恨不得戳掉一層皮。

由於心中不爽,淩蕭若找到碧綠後便打道回府了。

她要回去洗澡,要將身上屬於那個神經病的味道全部洗掉!

“他媽的!”一想到那個登徒子,淩蕭若便覺心中有氣,也顧不得形象地大罵出聲。

碧綠在聽見她家小姐爆粗口時,驚愕道:“小姐,您怎麼這般說話?”

“老娘喜歡!”淩蕭若聽後,擄起袖子,雙腳不停地蹬踩地麵以達到出氣的目的。

碧綠全然不懂自己的小姐為何會這般說話,她麵露疑惑跟隨在小姐的後麵。

她二人出了尹府之後便上了馬車,上得馬車之後,坐了一段時間,淩蕭若隻覺有些昏昏沉沉,想來是酒的後勁來了,她頭靠馬車壁,眼眸一閉,竟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覺之時,淩蕭若隻覺小腹之中似有一股火焰慢慢燃燒起來。由於穿著繁蕪的宮裝,不一會兒,額頭之上便溢滿了汗珠。

“好熱。”迷糊之間,淩蕭若扯動起腰帶來。

一番扯動之後,腰帶被她扯落,外袍被她全然剝離了下來,脫掉外袍之後,淩蕭若覺得涼快一些了,遂又沉睡而去。

車輪轂轂,轉動向前,約莫兩刻鍾後便到得了淩府。

回到淩府時,月色已西移,車夫停穩馬車後,碧綠掀簾進了車廂,她開口喚了一聲:“小姐,到家了。”

一聲忽然之後,淩蕭若沒有半點反應。

碧綠俯身上前探了探她的額頭,隻覺額頭之上香汗淋漓,她搖了搖淩蕭若,喚道:“小姐,到家了,我們下馬車吧。”

被碧綠搖晃了一下後,淩蕭若隻覺頭痛欲裂,根本不想睜開眼睛,遂揚手惱怒道:“不要!”

碧綠眉頭微蹙,小姐睡成這樣,怕是醉得不輕,她若不自己下車,憑自己的力氣怎麼扶得起小姐啊?要是把小姐摔著了,可就不好了。

她該怎麼辦呢?

碧綠思索一陣後,俯身扶住了淩蕭若的胳膊,想要嚐試一下自己能否將她扶下馬車,然而,醉酒後的人身子比平日裏會重很多。碧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淩蕭若從車廂內扶到了車廂外。扶出車廂後,她已經累得上下喘氣了。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車夫幫忙扶住小姐時,忽聞雲景軒清澈的聲音響於身後:“本王來吧。”

碧綠在聽見雲景軒的聲音時,驚了一下,她轉回身頷首道:“姑爺?您回來了?”

雲景軒點了點頭,道:“本王來吧。”

他護送大師兄回到大都後想起致遠的婚期在今日,遂一路朝臨邑城趕往,不想因著燕北國內混亂的形勢,他路上耽擱了一些,回到臨邑時已經錯過了宴會時間了,想著隨後的時間乃是難得的春宵時刻,他既已遲到,便不好再打擾了,等過幾日再去拜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