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上了(1 / 3)

她懷上了

她懷上了

皇宮夏日的夜,靜謐中帶著蟲鳴鳥叫之聲,那嘶嘶作響的聲音讓淩蕭若不禁有些煩躁。

她本是翹著二郎腿毫無形象地坐在八仙桌旁的,可是見到那個朝自己逼近的男子後,那翹著的腿竟是於不自覺中撤了下來。

殿內中,淡淡的薄荷香氣縈繞於鼻端,讓她竟是有一瞬的目眩。

須臾,方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剛才說了什麼。

洞房花燭?春宵一刻?

猛然的一驚,淩蕭若迅疾一個起身,朝房間內退去,與東方澤霖保持了有效距離。

東方澤霖見她閃身離開,他停住了腳步,眼眸一眯,唇邊扯出一抹笑,盯著淩蕭若,由於自己前些日子的疏忽導致若兒對他起了一絲疑心,今夜,他要利用這個時機將她腦中的疑慮全然去除。

淩蕭若看見東方澤霖微微眯起的眼眸,那眸中那些微迷離的眼神看得她頭皮發麻,隻覺有一根針刺從腳趾穿入直衝頭頂而去。

“東方澤霖,你想要做什麼?”穩住了心神,淩蕭若趁著問出白癡問題的時間手指一動,隱在袖中的手術刀便落在了掌中。

由於對她的熟悉,東方澤霖自然知道此刻她的手中握著什麼。

他擴大了唇邊的弧度,啞然道:“成親之夜,你說本殿應當做什麼?”

淩蕭若心下微駭,這個東方澤霖不是對上官柔情有獨鍾麼?記得皇上賜婚那日,他也是極力反對的,怎麼今夜卻有這樣一番反應?

鑒於對東方澤霖的了解,她一直以為東方澤霖不會碰她,所以才會答應東方旭的提議,卻沒想到,他竟然當真想要與她圓房。

難道說,胤東傳聞他隻鍾愛於上官柔的傳言是假的?還是說,反正自己都已經嫁給他了,光看不用豈不是很虧?

“東方澤霖,你不是隻愛上官柔麼?”淩蕭若本想說一句威脅的話,可是,話到嘴邊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句,說出口時,才驚覺自己搞笑,當真是毀得腸子都青了,她怎麼可以問出這樣一句話來呢?莫非在潛意識裏,她是在嫉妒上官柔?

淩蕭若的這一句問話,顯然也驚到了東方澤霖,他俊眸微沉,更加堅定了後麵的動作。

“本殿是太子,也就是將來的皇帝,你有見過皇帝隻有一個皇後的麼?你是本殿新納的良娣,本殿又豈有不享用的道理?”東方澤霖技巧性的繞開了淩蕭若的問話,蓄意說出了這麼一句讓淩蕭若將會憎恨的話語。

果不其然,當淩蕭若聽見這句話時,眸中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她蹙眉哼道:“東方澤霖,你以為你的魅力很大麼?想要碰我?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話雖這樣說,不過淩蕭若卻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東方澤霖與其他人不同,他百毒不侵,而自己的武功又沒有他好,一時之間,她還真想不到如何與他抗衡。不過,雖然心裏沒有底,可是氣勢上卻是不能輸的,即便是打不過他,她也不會讓他碰到自己,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東方澤霖俊眉微微一挑,腳步微移迅速朝淩蕭若飛了過去,淩蕭若見狀手術刀瞬間出位,抬手與東方澤霖過起招來。

淩蕭若手臂朝前揮舞,東方澤霖力道適中,盡量在不傷她的情況之下將戲份演足。

因著沒有用全力的緣故,東方澤霖是在過了一百招之後才將淩蕭若擒住的,然,當他剛一擒住淩蕭若時,卻見淩蕭若的手術刀竟是偏了方向,朝她自己的脖頸之上劃了過去。

東方澤霖陡然一驚,咒罵道:“該死!”

他掌力一抬,迅疾將淩蕭若掌中的手術刀打落而去,由於事出突然,他的力道恢複了本能的狀態,是以,在打落手術刀的同時也打傷了淩蕭若。

東方澤霖心內一陣揪痛。

然,淩蕭若似乎寧願死也不要他碰,竟是張口想要咬舌自盡,東方澤霖一把扼住她的臉頰,迅速封住了她的穴道,一個起落竟是將她逼近了殿內牆角之中。

“怦——”東方澤霖的力道很大,淩蕭若的身子直直地撞在了生硬的牆壁之上。

脊背傳來一陣悶痛,淩蕭若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響。

東方澤霖右掌扼住淩蕭若的臉頰,左臂抬起撐住淩蕭若,將她圈堵在了狹小而逼仄的空間之內。

“你放開我!”東方澤霖扼住淩蕭若臉頰的力道很大,讓她隻能從唇腔中迸出字眼。

淩蕭若瞪著眼,眸中蓄滿仇恨,惡狠狠地盯著東方澤霖,而東方澤霖似乎也因著她自盡的行為而怒火中燒。

“怎麼?你寧願死也不做本殿的人麼?”東方澤霖冷了聲音,陰森森地問道。

淩蕭若隻從唇腔中迸出一個字:“是!”

東方澤霖揚了唇,忽而冷笑道:“是麼?那本殿就告訴你,你生是本殿的人,死是本殿的鬼,即便你死了,本殿也會讓你成為本殿的女人!”

話語一出,淩蕭若忍不住輕輕倒吸了口氣,此時的東方澤霖,目光是駭人的,神色是讓人驚懼的,此刻的她完全相信他會做出奸屍這種變態的事情來的。

是不是從一開始招惹上東方澤霖就是她決策的失誤?

想用嫁人這一招從他手中拿走玉玲瓏,是不是一點兒也不管用?還是說,為了得到玉玲瓏,她要出賣自己的色相勾引東方澤霖?如此,就算她拿到了玉玲瓏又有什麼意思呢?她已不再是原來那個她了。

那她該怎麼辦?放棄得到玉玲瓏?

如果她放棄了,又怎麼對得起景軒的在天之靈?

一時間,她竟是亂了思緒。

然而,就在她方寸大亂時,那個扼住她臉頰的男子竟是俯身猛地攫住了她嬌豔的紅唇。

“轟——”

在東方澤霖攫住她紅唇的那一秒鍾,淩蕭若清晰地聽到了腦中的轟鳴,那聲音似山石崩塌,驚濤翻滾,讓她的大腦足足死機了數十秒鍾。

他的吻,不同於景軒的吻,他的吻霸道而蠻橫,帶著一種狂狷的力道。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感受,隻用他遒勁的靈蛇撬開她的檀口,大力翻攪著她的馨香,讓她的唇瓣一陣陣地刺疼。

東方澤霖狠狠地吻住了淩蕭若,他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子,離自己心愛女子這麼近的距離,他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著她的紅唇,腦中給出的訊息就是攫取她的芬芳。

想吻,那便吻吧,隻不過,在解除自己相思之渴時,他還要用這個吻來告訴她,他絕對不是雲景軒!

因為雲景軒不會這般殘暴地吻她。

淩蕭若被東方澤霖吻得生疼,肌膚之上的陣陣刺痛差點將她的眼淚都要被逼出來了,鼻腔之中充斥著著薄荷之香,讓她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之中。

都說,每一個人都會擁有一種味道,而麵前這個男人,他不是景軒,因為他吻上自己的那種感覺讓她覺得十足的陌生,陌生到讓她驚慌失措。

前些日子,心中升騰而起的那些隱隱的期盼,在這一刻徹底的土崩瓦解。

東方澤霖似乎感覺到了身前人兒的變化,他眼眸一眯,暗忖道,清宏怎地還沒有出現呢?

他這戲還要怎樣演下去?此刻當真已經到了他的極限了?

他怕繼續演下去之後,自己又不可遏製地想要好好疼她?如此,他之前所作的一切不都付諸東流了麼?

不過,就在東方澤霖暗忖之時,卻是聽到另一個聲音在殿外響起。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懸梁自盡了……您快去看看娘娘吧……”柳枝哭泣嗚咽之聲響徹殿外。

東方澤霖腦中一熱,莫非這是清宏使出的計謀麼?

他猛然一把將淩蕭若推開,轉眸低吼道:“什麼事?”

柳枝哭哭啼啼地回道:“方才小姐將奴婢支開去拿東西,待奴婢拿回東西時卻見娘娘吊在房梁之上,奴婢趕緊找清宇將娘娘放了下來,可是娘娘卻一直沒有清醒,奴婢知道今夜是太子您的洞房花燭夜,但是奴婢擔憂娘娘卻仍舊來叨擾殿下您了,還請太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