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閔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道:“有這麼大的床?”
秦玉寶被花玉伶一語驚醒,也跟著道:“大師兄每都能吃著臨安一甲大廚做的食物,二師兄也覺得大師兄過得特別慘呢!”
花玉伶跑開後又繼續道:“雖然二師兄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卻還為著娶了一個漂亮嫂子的大師兄操心,覺得他沒過上好日子……”
秦玉寶臉上掩藏不住自己的心痛,感歎道:“哇——二師兄心地也太善良了吧……”
此時此刻,李閔君才終於明白過來,倆屁孩這是在笑他——自己兜裏沒有幾個子,還可憐起別人來了。
李閔君罵罵咧咧地把二人捉回來,一人腦袋上給了幾個榔頭:“你們孩懂什麼!”
秦玉寶捂著頭,委屈道:“二師兄,你不覺得我們自己比大師兄可憐多了嗎……”
過著“苦日子”的明長宴打了個噴嚏,他手上拿著自己剛剛聽取了李閔君部分建議弄來的東西,暗自想道:一定是懷瑜想我了,我得趕緊回去,免得他待會兒耍起姐脾氣來,我不好哄。
剛進大門,管事的阿渡就前來招呼了,阿渡的年紀和常敘一樣大,按道理來是明長宴的叔叔輩。不過,他雖然輩分較大,卻不喜歡別人喊他尊稱。如果和自己話的是年輕人,那麼必須要和年輕人平輩相稱才行。
阿渡見明長宴一進門,手裏拿著一大堆包裹,趕緊讓人幫他接過去,明長宴的手騰出來後對著阿渡道:“他回來了?”
阿渡道:“在的,已經在上麵等了一會兒了。”
明長宴點點頭,道:“阿渡,你能不能幫我個忙,這些東西給我放到他不知道的地方去,我最近要幹大事情,千萬別讓他發現!”
阿渡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點了點頭,隨口道:“主人最近也有大事要安排呢。”
明長宴的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問道:“什麼?什麼大事,懷瑜最近在做什麼?”
阿渡見他似乎絲毫不知情,也有幾分驚訝:“你不知道?……若是你不知道的話,主人一定有他的原因,那我不能,你得自己去問他了。”
聽阿渡這麼,合該他本來就知道似的,明長宴無語片刻,就像他問懷瑜,懷瑜也一副“你自己清楚還問我”的表情。
可他真的不知道!
明長宴扶額道:“……行,我讓他親自告訴我,你……我知道你是和他站在一邊的,不過剛剛給你的東西,可一定別讓他發現了!”
明長宴一步作三步走,很快就到了臥室門口,剛一準備推門,門卻直接打開了,他一個重心不穩,就往前撲了過去。
很快地,一陣熟悉的暗香包裹住了他,明長宴跌進了懷瑜的懷裏,抬起頭來,對著懷瑜笑了笑,他道:“國相啊,你是趁著我推門故意使壞的?嘖嘖嘖,不學好。”
懷瑜微微揚了揚嘴角,開口道:“心情不錯。”
不得不,連明長宴都少有見過他這麼直白地表示自己心情不錯的,如此坦誠地自己心情不錯,看來是真的心情不錯了……
二人貼得極近,明長宴微微踮起腳,啄了啄懷瑜的嘴唇,問道:“如何心情這麼好呢?”
懷瑜扶了扶他的腰,又是和之前一樣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分明是:明知故問。
明什麼?
故什麼?
一概不知。
明長宴知道他最近神神叨叨的,以為他職業病犯了。不過來牽強,雖然懷瑜的本職工作是卜卦看象,但他一到晚看象的時間少得可憐,大部分都拿來看他了,能有什麼職業病?
結果懷瑜心情不錯了很久,過了幾之後,明顯能感到他心情更不錯了。
明長宴如同以前一樣,每日亮出門,黑回家,一到晚的在外麵不知道瞎忙活什麼。放在平時,懷瑜一定要不滿他幾句,不過懷瑜最近比他還忙,回來得比他還晚,這讓明長宴有點好奇。
不過在這件事情之前,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因為今,他完成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明長宴把懷瑜拽到屋內,從箱子裏翻出了一件衣服來,塞到懷瑜手中。
“送你的。”
懷瑜摸了摸衣服的料子。
用的是最好的料子,針線都是金線,針腳很平很緊,一看就是明長宴在自己做的。
這便是之前他百般要求阿渡不要讓懷瑜知道的“大事”了。
他道:“不錯吧。不用太感動。”
明長宴這件衣服原是用來賄賂懷瑜,結果懷瑜看了,收好之後,道:“果然,我知道了。”
明長宴:?
他又知道什麼了?
有一日早上,明長宴起來得很早。
懷瑜從外麵回來,一聲不響地通知他,皇後來了。皇後的閨名叫做趙意嬋,自從大明殿一戰之後,她就在宮中當起了高枕無憂的皇太後,鮮少出門玩耍。
來之前也沒通知明長宴,等到了門口跟明長宴打招呼,明長宴嚇得腿一軟,險些沒站住。
安頓好趙意嬋,他找到懷瑜,問道:“她……你、我……”
想了半,沒想到怎麼開口稱呼趙意嬋。
懷瑜:“你不用管她。”
明長宴聽了,道:“那怎麼行!”
怎麼也是自己的、自己的……應該可以算嶽母吧?哪兒能不管!
過了幾,明長宴越來越糊塗。因為柳況、秀玲瓏,和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紛紛都上門拜訪了明長宴。
就連李閔君也一頭霧水地上門了。
明長宴問過柳況,柳況這老狐狸一臉神秘莫測的樣子,就是不。揍他,他就要自己去找懷瑜。明長宴心道:我要是能找懷瑜問清楚這件事情,還用得著在這裏跟你磨嘴皮子?
思來想去,柿子挑軟的捏,找李閔君問個清楚。
誰知李閔君這個蠢貨也一知半解,一片茫然,問來問去,得到的消息就是有是懷瑜給的請帖,要有個宴會。
宴會?
明長宴簡直要鬱卒了!
什麼宴會不跟他,要跟別人的?這種所有人都知道,偏偏自己蒙在鼓裏的感覺十分不好受。他糾結了兩,因為實在問不出個所以然,所以看開了,心道:不定懷瑜就是嫌家裏太冷清,決定請大家吃吃飯呢。
這明他長大了——不像以前一樣對誰都臭著個臉,活像人人都欠他銀子似的。
等到了吃飯那,懷瑜換上了明長宴給他做的那件衣服,果真好看,俊俏得叫明少俠暈乎乎不知所以然,一地眼珠子都快落人家身上了,以至於跟著懷瑜吃了不少人敬的酒都沒覺得哪裏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