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風?靈獸使?(1 / 3)

七彩翡翠耀耀閃光,映出了這一刻神修女一臉溫柔的神色,雖布上皺紋但風韻猶存、清麗猶在的脫俗麵龐此刻竟沉浸在無數個溫馨幸福的柔波深處。她的眼波此刻正溫柔地蕩在了身前不遠處躺著的一個全身裹入一件淺黃色袈裟內的骨瘦如材的短發俊麵老者身上,語聲好不溫柔地道:“怎麼樣?感覺好點兒沒有?”

短發俊麵老者此刻一隻手斜側耷拉著,另隻手被一條管狀的細細柔物的一端拴住吊掛在一座半丈來高的鍾塔上,柔物的另一端從鍾塔的封頂的一個小孔深深紮了進去。一股細細的濃霧自那小孔的縫隙冉冉繚繞騰升,漸自高去。“咚”那古鍾突地遽顫了一下,便在同時,那短發俊麵老者身子驀地顫動起來,全身青筋暴起,頭部極度扭擺,耷拉著的手臂不斷抽搐,仿佛在忍受著極大地痛苦。神修女駭然一驚,慌忙快步近前,一把扶住了老者,另手搭住他的後背,緩緩將原本凝聚起用來療傷的真元順著命門、神道、肩井三穴注入了他的體內。

數股純正的千年真元方才自他體內轉了數個周天,神修女便覺一股悍猛的內丹之氣驀地從他凝聚百氣的丹田亂衝而出,泄洪般摧向自己逼進的純正真元。

“不好!”神修女暗呼一聲,知道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不敢稍懈,慌忙運極真元、將全身勁氣完全逼入搭住老者後背的三根手指,瞬又順著指尖逼入老者的後背三道穴內。

幾乎已將自己的內丹之氣完全逼出,神修女才終於覺得對方體內亂竄的真氣被壓製了下去,當她放心地籲了口氣時卻覺體內好似被抽空了般難受,手足酥軟,隻半點氣力也難使出,不過有幸的是終於剔除了心愛的人差點走火入魔的危險。

熒光閃閃,翡翠石刺眼的光芒映出了這一刻俊麵老者安詳的睡容,神修女怔怔地瞧著他俊逸不凡的麵容,竟似癡了。足足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覺得手足回複了些許知覺,當下雙手顫巍巍地架在了他的後背,將他緩緩地提到了自己的懷中。隻有在這個占據了自己芳心千年的“佛宗”遺風麵前,她才盡顯出了一個妻子在她的丈夫麵前應有的溫柔與純嫻。她輕輕地將臻首緊貼在俊麵老者的肩頸上,用纖柔的但已顯白的發絲輕觸著他的頸部,語聲好不溫柔地道:“遺風,你說如果我們就像這樣無憂無慮地活上一輩子,不管什麼神界之王,也不管什麼七星滅神;不管你的師門異樣眼神,也不管天下人譏諷的麵色……我們就這樣緊緊地相偎著,彼此再也不分開,直到永遠永遠……啊,你……”她正憧憬著夢幻般的未來,驀覺小腹一陣刺痛,似有利物刺破肌膚而穿了進去,俯首看下,隻見自己的小腹正有血水汩汩流出。她不能相信地看向懷中的這個自己窮愛一生的男人,正觸上了他的殘狠而又快意的眼神。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直到此刻她竟似還未明白發生了何事,雙手仍不忍心將他扔下,隻是用一種腸斷般絕望的眼神淒淒地看向他。

老者毫不留情,雙手猛地加勁,“噗”地一把打在了她纖柔的身軀上,頓將她原本虛弱的柔軀擊的倒飛出數丈開外,通過聲音他已知這一擊已將對方的肋骨摧斷了數根,這時才底氣十足地狠殘地道:“哼,我原本在佛門生活得好好地卻被你帶到了這個幽獄般地鬼地方,更是被你生生囚禁了上千年。你說……哼,我能不恨你嗎?”

“原來你並喜歡這裏的生活,但我見你平素言談嬉笑多現歡暢,半點憂鬱也無啊?”神修女不解地幽幽地道。

“哼哼,”那老者冷哼兩聲,忽詭異一笑道:“是嗎?原來我的掩藏術還真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竟將你這個無所不能的女神王也瞞惑了。我平日裏那些許言談笑意全都是裝出來了的,其實我早受夠了這煉獄似地生活才是真的。白日裏我就裝著對這裏的生活很是意滿,但一到晚間,我就開始絞盡腦汁地思索著如何能逃出生天的辦法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