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一直在騙我,”那神修女語聲好不淒涼地道:“我為你做了那麼多,甚至不惜性命地為你救治舊傷,難道你真是鐵石心腸,竟連半點感動之心也沒有嗎?”
“感動?呸”那老者突地冷笑著唾罵道:“將老子關在這麼樣一個枷籠般地鬼地方,就給點小恩小惠,便讓老子感激你?你將老子當成是什麼人了?你閑暇無聊時的玩偶?”
“你變了,你徹底地便了,”那神修女忽地幽幽地道:“你原來說話根本沒有似今天這般粗魯,脾氣也沒有像今天這般火爆,心計也不似今天這般深沉……”
“這都是你的傑作!”老者忽地大喝著打斷她道:“要不是你將老子帶到這個鬼地方來,整天將身子往老子身上貼,老子的性情會變化的這麼極端嗎?”
“你……”那神修女淒婉地道:“原來是我的一廂情願,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也是同樣喜歡我的……我們是兩情相悅、相濡以沫……”
“呸……”那老者驀地暴喝著又打斷了她的話語,道:“老子修佛遁道數百餘載,原本佛根深紮、佛緣極深,哪會輕易動情?但是你……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誘使得老子再難沉心修禪,不僅一身佛門修行毀於一旦,更是因為救你而落下病根,從此與病魔再難分身,每到五十年的今天,那種令人痛不欲生的瘙癢與疼痛直折磨的老子死去活來。”
“既然你說不愛我,”那神修女雙目忽地射出異樣的光華,道:“那麼你為什麼要在七星滅神第六股氣波到來時用自己的身軀替我擋開了氣波;既然你說不愛我,那麼那晚你為何……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有了嬰兒。”
“老子替你擋開氣波,那是出於同盟之誼,因為當時我們已經死去了那麼多盟友,所以我不希望再有誰出事;至於那晚我答應了你,那隻是權宜之計,為了等到這一天便是出賣我的靈魂我也願意。”
“你真的那麼恨我?其實你如果想要出去透透氣,隻要跟我說一聲,我又哪能不答應呢?”
“出去透透氣?嘿,我想要的可不隻是透氣,我是想徹底地擺脫你,徹底地離開你,回到我的師門聖地,你會答應嗎?”老者終於不再激動,反而冷靜了下來。
“遺風,”那神修女好不痛心地道:“難道你真的那麼討厭我?難道你就真的忍心丟下我和嬰兒?難道這千年來你就沒有真心愛過我?”
老者遺風冷冷一笑,道:“愛?笑話,佛門弟子何談愛恨情仇憎惡念、修禪之人不言喜怒哀樂癲癡傻。現在你已經身負重傷,沒有個一年半月隻怕很難複原,哼,念在夫妻一場,我也不與你為難,你走吧。”
“哈哈……”神修女瘋狂地仰天狂笑,足足過了半響,方才聽得她自嘲地道:“夫妻一場?念在夫妻一場?原來你還承認我們是夫妻一場?我還當你的心全部都在那顆七星滅神上了呢?”
“你什麼意思?”遺風眉頭一皺,詫然道:“什麼我的心都在七星滅神上了?”
“什麼意思?”神修女冷笑道:“恐怕不需我道破了吧?佐岩他們幾個雖然對我很不滿,但若非有內應是絕對不敢輕易地背叛我的。而且我一直對靈獸使的身份很是懷疑,千年前便在我們神界受了重創後,他神秘地現身並答應幫我們訓練軍隊、重修殿宇,可謂功高勞重。當時我一直以為他是我們神界一位居隱的高士,隻因為對家土的愛心深重才在神界遭創後出隱相助重建家園。但現在想來,我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因為直到今天我與他交戰時才發現他的修行竟已遠遠地超乎了我的想象,更是與你的招式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