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驚險 時時有難 刻刻遭劫(1 / 3)

“怎麼可能?”那“怪物”一臉地不信神色道:“七星滅神表麵射出的熾焰足以將你的整個嘴及嗓子燒成焦炭,你——”語聲忽變得堅定地道:“你絕對不可能將它吞進肚中的。”

那元嬰子麵色忽地變得悲壯,語聲好不蕭索地道:“不錯,當時已經成為廢人的我是絕對辦不到地,但是如果有個玄功高手憑借著自己上千年的修行,用強大的護體本元裹住了神器半盞茶時光卻還是可以地。”

“什麼?”那“怪物”詫然驚道:“她……她竟然用自己的護體本元裹住了七星滅神表麵的熾熱,她……不要命了嗎?”

“母親為了助我確是已豁出了性命,便在我將神器完全吞入肚中時她也因精力耗盡力竭而亡,”元嬰子驀地赤目變得血紅地盯著“怪物”道:“但是她在臨終之時口中所呼喚的還是你這個冷血的負心漢。哼,既然你們生為夫妻,那麼死後又怎能分離呢?”雙手上下連番舞動數圈,倏忽間橫向撥了開去。頓時,一道足以劃破天宇的氣場炫出數道彩焰乍如爆裂的極光“轟”地向著四圍波及開來。

數聲似狼嗷般的驚人慘叫打破了這一刻群林的靜寂,倏間,百鳥撲嗖、群獸奔湧、林內熱鬧沸湧。陸琴風渾身一顫,慌忙閃身讓過了一群長相似豬、全身卻長滿了刺蝟毛刺、個頭直比半吊子的野狗大小的怪物瘋狂撲躥。“格老子,這是什麼鳥玩意?”他怒罵一聲,驀覺頭頂被一陣利物踩過,慌忙出手朝頂上抓來,驀覺入手柔軟滑潤,心中一狠,猛地拽開,忽“啊”地一聲慘叫,敢情竟將頭皮拽的錐心刺痛,原來手中的竟是自己的頭發,而那利物卻早已竄了開去。陸琴風怒目瞧上,隻見距離頭頂不過半丈的一條高高枝椏上此刻正立著數隻模樣挺似烏鴉卻滿身白羽的怪鳥正搖頭擺身竟似在與自己擠眉弄眼。

格老子,連飛禽走獸也來嘲笑老子本事低微!陸琴風翻著白眼狠狠地瞪了它們數眼,隻覺它們表情更是猖狂,再難忍耐,驀地暴吼一聲,便欲挽袖整形、順樹爬上。“別動。”耳旁突地傳來一人的小聲清喝,陸琴風一喜扭頭,正瞧見身後天狐仙道一臉鄭重地表情,不由得一把拍在了他的左肩上,“嘿嘿,”笑道:“好老頭兒,你跑哪去了,這裏奇禽異獸凶猛異常,可真把老子嚇壞了。”他故意將“老頭兒”中的“頭”子說得很輕,在別人聽來卻成了“老兒”音色。

天狐仙道卻似早已習慣了他的貧嘴,反自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道:“方才老夫去查探了一番,竟發現了彩狼的蹤跡。那些家夥凶殘好鬥,又喜食人肉,你可得小心行事了。”

“彩狼?”陸琴風先是愕然一驚,隨即“嘿嘿”笑道:“不是吧,你可答應了收老子做徒弟,要是你連老子這個徒弟的安危都保證不了,那麼幹脆就別叫天狐仙道,就叫地狐小道算了。”

那天狐仙道哼了一聲不再理他,反自從他身側進了前去,方才行到那幾個怪鳥的棲身地忽地右手斜上一揮,數道白芒脫手而出,隻聽“噗噗噗……”數聲悶響,並還伴隨著數聲慘叫,那幾隻怪鳥突地都隕石般墜了下來,隻掙紮了數下便都不動了。

“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天狐仙道徒手滅了這數隻怪鳥後的唯一解釋。

陸琴風不能相信地看著地上的數隻死鳥的屍身,又詫異地抬首看向漸自遠去的天狐仙道,心忖幸虧我現在還不是你的敵人,不然……不敢再想下去,耳中異獸的吼嗷聲不斷,抬頭向著林內環視一周,隻覺愈發地恐怖異常,當即不敢多待,快步追上天狐仙道。

二人有驚無險地穿過了茂林,來到了一座聳入雲端的峰嵐腳下。

嵐身蒼翠,有雲煙繚繞於頂,更現挺拔。高大喬槐筆直如指,傘狀枝葉蓬勃如蓋,豔日光華卻也難透。有青草蓯蓉,披灑遍地,舉目皆青。流水淙淙,有溪流蜿蜒盤旋而下,細涮靈石,輕奏鳴音。溪邊叢草俊生,折日炫光,刹那射華。溪流清澈見底,水中遊魚細石盡顯眼簾,怡然自樂,羨煞遊人。峰身陡而不滑,山石峻峭,卻連綿有形,徒步爬上,倒也輕巧。峰腰崢嶸蒼青木質橫貫縱穿,強風飆過,青木上下起伏、流波般遠遠送出,更添增慍色。

“唉,老子累了。”陸琴風原本一言不發地跟著天狐仙道上了峰嵐的半腰,這時忽地一坐在了一塊青石台上,一副氣喘籲籲地模樣。

天狐仙道拿他沒法,隻得停住了腳步,道:“既然累了,那就歇歇吧。”說著也自尋到一塊石壁坐下了。

他竟然如此地順著老子!陸琴風心中一動:現在已快到了他的老巢,他顯然對老子已沒有多大的芥蒂了,現在正是逃跑的最好時機!心念方才轉間便瞧見了天狐仙道異樣的眼神逼視了過來。“嘿嘿,”他無奈地對著天狐仙道一笑道:“你猜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