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鄰居聽聞這樁婚事,先是紛紛前來道喜祝賀,又在心裏默默給這位新科探花郎捏了把汗,不由得同情他,好生有前途的俊俏夥,怎麼就攤上顏家的姑娘呢?
顏父樂嗬嗬的收下眾人的道喜,大手一揮,十分闊氣的:“到時候一定請你們都來喝酒吃肉。”
“好好。”
鄰居們早已習慣,他們也不指望吃上這頓肉,黃了太多次。
就是不知道這回探花會受什麼傷,要不要命。
婚期剛定的第二,京城裏有個道消息傳的沸沸揚揚。
是太子不知道做了什麼,惹得皇上大怒,把年僅五歲的太子關了起來,不讓他出來,也不讓人過問。
有人猜測皇上這是不是打算廢了太子?他娘可早就死了,顧家在朝堂上也沒個站穩腳跟的人,太子爹不疼,也沒舅舅家的人護著,實在可憐。
顧盼當時正在店裏買簪花,聽見其他客人的議論,手裏頭的花都沒拿穩,從指尖滑落掉在了地上。
其實在生下願哥兒之後,顧盼一直都覺得鍾硯沒有多少喜歡這個孩子,管教嚴格,從來不慣著他,對孩子淡淡的,但應該也不討厭願哥兒。
她也沒想到,她死了才幾個月而已。
鍾硯竟然敢這麼對願哥兒,上回在顧家門前還見他抱著兒子,所以都是裝出來的嗎?!
她能接受鍾硯因為不愛她,而利用她傷害她。
但顧盼受不了鍾硯冷待孩子,再怎麼,願哥兒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即便真的犯了錯,他也才五歲,有什麼不能好好的呢?非要關起來教訓
而且顧盼覺著願哥兒是這世上最乖巧的孩子,能犯什麼錯?
她又氣又急,可是她也沒法子去插手這件事。
紅見她家姐氣紅了臉,費解道:“姐,不就是簪花掉了嗎?奴婢幫您撿起來。”
顧盼在走神,沒聽見她的話,她捏緊了拳頭,冷笑著罵道:“鍾硯可真是個王八蛋啊。”
紅嚇得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見周圍沒什麼人關注她們,才放了心。
“姐,這種話可不能在外,你也可千萬別再直呼是聖上名諱了。”
顧盼心道她罵的難道還少了?以前都是當著鍾硯的麵罵他的,哪像現在這麼憋屈,罵他也聽不見。
顧盼冷著臉,“皇上又怎麼樣?虐待自己的兒子,可不就是王八蛋嗎?”
“這也不一定吧,都是外人傳的,誰知道真相呢。”
“別人不一定,鍾硯這畜生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紅都快哭了,恨不得一直捂著她的嘴巴,好讓她閉嘴。
顧盼收了聲,大概也覺得在外邊罵鍾硯不太好,惹人注目。
她一時喪失了買簪花的樂趣,腦子裏亂哄哄的,若是鍾硯真的虐待了願哥兒,她能怎麼辦?
她總不能衝到鍾硯麵前把孩子要回來。
一旦被認出來,她自身難保,永不能翻身。
紅忽然戳了戳她的胳膊,手往外一指,“姐,您看這是不是那晚上我們在窯子裏撞見的那個男人?”
顧盼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是鍾硯。
“好大的排場啊,京兆尹都在給他開道讓路,點頭哈腰供著他,他到底是什麼人呀?”
顧盼沒話,她本應該在鍾硯沒看見她之前就趕緊走,她卻沒動,等鍾硯進了上了二樓,她緩緩收回視線,良久過後,正當她打算離開時,不知打哪兒冒出個流裏流氣的男子,“喲,這不是顏姑娘嗎?”
顧盼皺眉,“你誰?”
那男子好像被她激怒,“你跟我在這兒裝什麼不認識呢?我哥哥那條腿就是你害的。”
顧盼覺得他有病。
男子不依不饒,擋在路中間,“你走什麼走?好不容易讓我撞見你,我才不會輕易放你走,我哥那條腿你打算拿什麼還?”
顧盼吐字:“滾,你信不信我叫官兵來收拾你?”
男人樂了,仿佛聽了個笑話,“你去叫啊,你打聽一下,我杜二爺是什麼人物?官兵可管不了我。”
顧盼被他的手下圍了起來,進退不得。
她也沒慌,垂著眼在想應對的法子。
二樓臨窗前坐著的鍾硯,將這一幕收進眼底。
徐長河看了個熱鬧,“那不是趙隨的未婚妻嗎?這是讓人欺負了?”
鍾硯喝了口酒,“也許是吧。”
“姑娘怪可憐的,不然幫幫她?”
鍾硯擱下手中的酒杯,掃了眼被圍堵的少女,淡淡道:“不急,再等等。”
讓她也吃點教訓,再幫她也不遲。
鍾硯其實不是很想看見她,也不喜歡旁人和他的窈窈用同一個名字。
作者有話要: 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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