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愛及懲罰(1 / 3)

護愛及懲罰

阿秋看到這個人在打酒呃,一股酒臭味從他的嘴裏飄出來,讓她有幾分做嘔的感覺,更兼此人現在一副色迷迷的樣子,這讓她既厭惡又有幾分驚慌,於是急忙想要掙脫掉他的鉗製,“郎君喝醉了,快點放開我。”她想要越過他往廳中而去。

柳仲卻是死抓住她的手腕不放,撐著手靠在柱子上,把阿秋困在這個小天地裏,看著她那防備又有些慌張的眼神,頓時更感興趣,“小美人,讓郎君好好地疼你。”說完,他低頭欲吻阿秋的臉。

阿秋滿臉驚恐地躲開他低下的頭,兩手拚命推拒,“郎君,請你自重一點,這裏是將軍府,你若在此亂來,將軍與郡主不會放過你的。”

“哼,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大不了我回頭用十個侍女來換你,諒他冉溥也不會有意見。”阿秋不提冉溥與謝芙還好,一說起柳仲就生出了比較之心,在酒意的催化之下這色膽及不滿空前的膨脹。

柳仲又低頭欲吻阿秋,阿秋不停地躲避著他的碰觸,此時她的臉上有著恐懼的淚水,“來人呀……”她大喊著。

“小美人,叫得好,叫大聲點,郎君聽著更興奮……”柳仲興奮地欲去撕她身上的衣裳,這裏有幾分偏僻,若不是有人刻意經過,是不會讓人打撓了他的好事。

“不,不,不……”阿秋感到害怕了,看到他欲侵犯她,這更增添她心中的驚慌,感覺到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她直覺得髒及一陣惡心。

柳仲才不管她的掙紮,她越是反抗越增添他的情意。

“嘶!”地一聲,阿秋身上的春裝上的布料被撕下一大片,她那繡著粉荷的兜衣隱隱綽綽地露了出來,迷人的鎖骨呈現在柳仲的眼前,把他迷得更是七暈八素,低頭就吻上去。

“不要……”阿秋害怕得要命,拚命掙紮中,慌亂中突然抬腳往那柳仲踢去,膝蓋正中目標。

柳仲突遭襲擊,頓時就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他鬆開抓住阿秋的雙手,用手捂住自己,滿臉的抽搐及猙獰。

阿秋得了這空檔,眼中的淚水也來不及擦拭,急忙用手拉緊身上的破衣,趕緊逃離這惡魔才是道理,她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在回廊處跑動,連頭也不敢回。

柳仲因為這一痛,更讓他體內的獸性暴發出來,惡狠狠地看著阿秋狂奔的方向,這個該死的侍女,居然敢踢他,他饒不了她。

阿秋拚命地跑,拚命地跑,隻要找到府裏的人就好了,突然感覺到有人抓住她的肩膀,她嚇得回頭看去,果然是柳仲那隻禽受,“禽受,你快點放開我……”

“敢踢我?賤丫頭,你以為你是誰?我可不會輕饒了你。”他一臉獰猙地道,雙眼更是死盯著阿秋的臉及那被撕攔的衣裳,看到她還想逃,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咣啷!”一聲,阿秋戴著的那隻刻有花的玉梳掉到地上,摔成了兩半。

“不要,不要……”此時阿秋顧不上那把梳子,兩眼流淚地推拒道。

“賤丫頭。”柳仲一邊罵一邊壓著她的身子,不讓她再有機會踢到他,現在他的眼中滿是獸欲,看著阿秋那在紅燈籠下的哭臉,他更為興奮,低頭就去扯阿秋的衣服,呼吸更為急促。

麟光院的大廳中,謝芙喝了一些酒,覺得體內有些發熱,“阿秋,去給我倒碗涼水來。”

“怎麼了?”冉溥因為喝酒的關係,臉上微紅,聽到小妻子說話,忙道。

阿杏端著一碗涼水遞給謝芙,“郡主,阿秋說是要出去吩咐一些事,所以不在廳內。”

謝芙看到丈夫那關心的眼神,遂接過阿杏的那碗涼水,“沒什麼,隻是因為喝了一些酒的原因,所以體內有些熱。”茗了一口水,“奇了,阿秋還沒回來嗎?”

“估計她一會兒就會回來了。”阿杏道。

謝芙想想也是,就算是她的貼身侍女,也無需時時刻刻在她身邊侍候,不過她仍是不放心地道:“她出去也有好一會兒了吧,阿杏,你去尋尋她吧,莫出了事。”

“諾。”阿杏領命悄然退了出去。

“小丫頭,擔心了?”冉溥看了一眼廳內眾人都滿臉紅光的神色,若有所思地道。

“嗯,若是平日,我也不會擔心,畢竟阿秋是我貼身侍女,沒人敢隨意動她,不過今天宴客,龍蛇雜混的,我怕會有些個人惹事。”謝芙笑著更挨近丈夫,“阿秋不像阿靜及阿杏那般會功夫,若被人欺負了,她可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冉溥伸手更攬緊她的身子,“累了?不如就宣布散席吧。”說實話,對這宴席他真的沒什麼興趣。

謝芙卻瞄了一下場中的情形,“再待一會兒吧,現在散席有些早了,也不合禮儀規矩,不然那些人又要亂嚼舌根了。”她端起一杯酒舉袖正欲喝下去。

冉溥卻伸手拿了過來,自己一口喝幹了,看到她不滿地瞪著他,不自禁地伸手無摸著她有些酡紅的臉龐,“小丫頭,你喝不少了,來,吃口菜。”他挾著一箸菜到她的口邊。

謝芙噘了噘嘴,不過仍順從地吃了下去,甜蜜地抱怨道:“壞人。”

裴簡看著人家夫妻恩愛,心裏異常的難受,那酒也一杯接一杯地喝,到現在他仍難相信一個謝氏高貴的嫡女會喜歡一個粗魯的莽夫。

柳安與冉江兩人是越聊越上癮,不過這時候他也發現了兒子去了相當久仍未回來,於是朝一旁溫柔的女兒道:“阿縷,去把你哥找回來,別讓他有機會惹事生非。”

柳縷看了一眼冉江,尤其是看到他對她溫和一笑,這才笑道:“好,父親。”這才起身準備去把那不像話的兄長尋回來。

坐在角落裏無人搭理的佟美看到柳縷出去了,冷笑一聲,把一杯酒都喝盡了,瞄了一眼冉江與那未來嶽父攀談的親熱勁兒,然後看著那彩衣逐漸地走遠,她也急忙起身悄然跟上去。

一出大廳,柳縷正想抓住一名侍女來問一問,突然眼前一花,有一個女子站到她的麵前,那個女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我真替你惋惜,像你這般出身的高貴女郎,嫁什麼人不好呢?偏要嫁給冉江,你可知他那人有多變態?”佟美不喜歡這柳縷。

柳縷也不跟她氣惱,仍是那落落大方的樣子,“你當著我的麵批評我的未婚夫,可真夠失禮的。”她也上下打量了佟美一眼,“你是他的小妾,小妾就該有小妾的樣子,那樣將來我才能容得下你,不然今晚你這幾句話,我就可以端出未來主母的身分好好地教訓你一頓。”

“你敢?”佟美不禁氣道,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沒嫁進來,就已經準備不把她放在眼中了,突然又低低一笑,“你可知冉江喜歡的是我,不是你,柳氏阿縷,哈哈,充其量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的犧牲品。”看到這個女人有著與謝芙一樣的出身,她眼中的恨意也不禁加深了一層。

突然跟著柳縷的侍女阿草舉手一巴掌甩到佟美的臉上,佟美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低賤的侍女,“你敢打我?”

“你出言辱沒我家女郎,就該被打,更何況明知道我家女郎是你未來的主母,眼中沒大沒小,不知主仆尊卑,就更應該被打。”阿草輕蔑地道。“我隻是代我家女郎教訓你而已,免得日後你丟我家女郎的顏麵。”

“你這個賤婢!”佟美舉手正要揮上去。

半路上卻被柳縷抓住她的手腕,“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成為阿江的小妾的?居然不知禮數到這等地步,阿草今天教訓你是為了你好,不然你真的要丟盡我未來夫主的麵子了。”說完,甩開佟美的手,不顧她被這力道推後了幾步。

“阿草,我們不與這等上不了台麵的女人計較,走。”柳縷斜睨了一眼佟美那惱羞成怒地麵孔,抬腳就準備去尋兄長。

阿一偷偷地溜出宴席,想到阿秋仍會傻傻地笑出來,他準備過兩天就跟將軍說他有意娶阿秋,好讓夫人同意這門婚事。

“救命啊,救命啊……”

阿一聽到遠處傳來微弱的呼救聲,而且這聲音好像是阿秋的,這樣一想,他的心裏就一驚,急忙抬腳就朝那呼救聲跑去,回廊上隻看到一道身影快速地掠過。

那呼救聲果然就是阿秋的,還有幾丈遠,阿一就看到一個男子把一個女子壓在身下欲行不軌,而那名拚命掙紮的女子正是阿秋,“禽受,你放開阿秋。”

阿一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忿恨不已,他的步伐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快速,尤其看到那個男子正準備脫褲子,他一個飛身上去,雙腿一個旋風踢,那個壓在阿秋身上的男子頓時就被踢到臉上,身子向一旁飛去,瞬間摔到了紅柱子上,然後才掉到地上。

阿一忙把阿秋扶起來,看到她哭得花容失色,而且身上的衣裳淩亂,心中疼痛不已,趕緊把外衣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阿秋,別怕,有我在。”

阿秋抓緊阿一的外衣,雙眼朦朧地看著阿一,頓時哭著攬住阿一的脖子,“阿一,阿一,你終於來了,我,我……”此時她放聲大哭。

阿一抱緊她,安撫著她的情緒,不過他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那個正慢慢爬起來的柳仲,手中的拳頭握得死緊,待阿秋哭得沒有那麼大聲,他這才放開她,柔聲道:“阿秋,莫怕,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柳仲覺得頭上一暈,沒想到中途還會有人壞他的好事,“混蛋,本郎君……”他正準備抬出自家的身份來壓製阿一這野蠻人,誰知話沒說完,阿一就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記左勾拳打了過去。

柳仲又被他打得跌到一旁去,阿一的拳頭很重,接二連三地砸在柳仲的身上,“我讓你欺負阿秋,你這個人渣,禽受……”

柳仲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你……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他斷斷續續的大聲叫囂著,企圖讓阿一住手,殊不知這讓阿一下手更為狠辣。

阿秋抽著鼻子看到那掉在地上摔成兩半的玉梳,心酸難過地撿了起來揣到懷裏,想到今晚可怕的遭遇,她不禁抱著雙腿又哭了起來。

這裏的騷動把人都引了來,柳縷、佟美、阿杏等人都急忙趕過去。

柳縷聽到罵禽受的聲音及女子的嚶嚶哭聲,突然心頭一跳,不會是她家那個不成器的大哥真的在這宅子裏惹出事了吧?這樣一想,她急忙加快腳程。

阿杏先一步趕到,看到阿秋狼狽的樣子及阿一暴打惡徒的樣子,頓時就心知發生了什麼事,忙抱住阿秋,“阿秋,那個該死的人侵犯了你嗎?”雖然她的語氣很輕,但是她的眼中卻是盛滿怒氣,怪不得郡主會讓她出來尋找阿秋,比起北地的侍女或她與阿靜來說,阿秋雖然是侍女,可是在謝氏宅邸裏長達十年的教導,阿秋身上也頗有幾分士族女郎的影子。

阿秋點點頭,仍是不停地哭泣著。

柳縷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高大的男子暴打她兄長的樣子,果然是這個兄長惹出的禍事,雖然巴不得那個高大的男子把這不成器的兄長打死,這樣也幹淨了,可這畢竟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她也不能真的見死不救,於是她急忙衝上去,眼看阿一的一拳又要揮下來,她忙用自身擋著。

“阿妹,阿妹,你來了?這人……這人居然打你的兄長?”柳仲看到這妹妹護著他,忙拉著妹妹的衣袖求救道。

阿一正要揮下的拳頭看到這突然上前的女郎,拳頭才停在了半空中,沒有揮下。

柳縷沒感覺到疼痛,忙轉身伸開雙手擋在柳仲的麵前,“我知道我大哥幹了壞事,可你饒了他吧,我讓他給你及那個女孩道歉。”

“呸,我才不道歉,阿妹,你是不是傻了?我們是士族,他們不過是低賤的侍從,我能臨信她,她就該偷笑了,大不了我納她回去當妾。”柳仲罵罵咧咧地道。

柳縷不禁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兄長,她這個二哥是不是傻子,現在他們還在別人的地盤上,他居然還說出這種話?她這樣說已經是在保他了,若真把此事鬧大了,她這個二哥哪裏還有好果子吃?“二哥,你少說一句沒人會說你是啞巴。”低吼了一句。

阿一冷笑一聲,“禽受果然就是禽受,幹下這等壞事仍要口出惡言。”

“阿妹,我被他打成這樣,你居然還偏幫著外人?”柳仲不可思議地看著妹妹道,“你到底是不是我柳家的人?也對,你人還沒嫁進冉家,就已經偏幫他家的人,哼,真的是女人不中留,潑出去的水。”柳仲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了一通。

阿一氣得肺都要炸了,一把粗魯地推開柳縷,扯著被他打成豬頭的柳仲的衣領,怒道:“走,今天絕不能放過你這個禽受,找將軍及夫人評理去。”

“對,不能饒了他。”阿杏扶著阿秋起身,也握緊拳頭道,“阿秋,郡主會為你做主的。”

阿秋看著那個拚命掙紮的柳仲,咬緊銀牙點了點頭,她也不會就這麼容易息事寧人的。